既然有这等难得的好机会,就得抓住了,好好利用一番,好好的气气黑心肝的,将他往年受得气,一下子讨回来。
凌璟沉着一张绝世出尘的脸,突然间,修长的手臂从卫长蕖的身后绕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卫长蕖的水袖之上,再不声不响的提起丹田处的内息,一股强大的气流自丹田处涌出,流过经脉,像一股洪流一般,朝着手臂流去,最后汇聚在指尖。
顾惜昭见凌璟沉着一张脸,良久不不说话,一时,心中不解。
这黑心肝的想干什么?不声不响,这不太像他的作风。
不待顾惜昭想明白,凌璟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尖,凝聚着一股强大的气流,下一秒,双指利落一切,哗刺一声,直接截断了卫长蕖那一小截袖子。
紧接着,手臂一卷,将卫长蕖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
卫长蕖的袖子突然被截断,顾惜昭触不及防,手臂猛坠一下,然后捏着一块碎布,手臂僵持了半响。
待回过神来,不禁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这种损招,亏得黑心肝的也能想得出来。
卫长蕖盯着自己被截断的袖子,侧目,瞪着凌璟,道:“凌璟……”
剩下的话还未出口,凌璟微微侧身,挑着一双绝美的凤目,目光稍微柔和的盯着卫长蕖那张明丽的巴掌小脸,道:“衣服坏了便坏了,我再帮你做便是。”
卫长蕖垂目,再看一眼自己被截断的袖子,此时,她很是无语。
虽然凌璟的行为举止霸道了一些,但是与卫长蕖说话时,素来都是温声如玉,眼眸柔和,是以,刚才闹的那一出,江氏也不甚在意。
她作为过来人,自然懂得一些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最是清楚,凌公子这是吃醋了。
凌璟如此在意卫长蕖,她做娘的,反倒很是高兴。
这时候,春桃拿了碗筷过来,恭敬的放到凌璟的手边,然后再轻手轻脚的退至了一旁。
卫长蕖很是郁闷,不理凌璟,也不理顾惜昭,只顾埋着头吃饭,夹菜。
她觉得,她今日真是受了无妄之灾。
江氏见气氛有些不太对劲,笑了笑,道:“顾公子,凌公子,别客气,吃菜,当是自个家一样。”
顾惜昭自然是不客气,与江氏客套两句,伸长筷子就夹菜。
将卫长蕖拽到了自己身边,璟爷的心情立即就多云见晴了,竟也陪着江氏说了几句话,时而还往卫长蕖的碗里夹菜,与之前那个沉着脸的人,判若两人。
用完午膳食之后,卫长蕖与顾惜昭谈了果醋的事情。
想着,现下已经入了六月,再过上两三个月的时间,便可以出新果子,如今,果醋在尚京行市大好,卫长蕖便将手上剩余两千斤果醋全给了顾惜昭。
索性还剩了些野果,再酿上一茬,足够支撑到出新果。
果醋的事情谈妥之后,当天下午,卫长蕖便吩咐李安将那两千斤果醋给顾惜昭送到止水镇去。
尚京,骠骑大将军府。
骠骑大将军窦威一身华服,面容威严的端坐在一张�臼榘盖埃��殖忠恢Ш帘剩�裆�纤啵�普�诖�硪�羰挛瘛�
武将的书房内,少了几分雅致,多了几分沉重之感。
离书案不远处,竖立着一套银色的铠甲,那铠甲泛着银色的光芒,银光冰冷刺目,即使是在书房内,也见稍许战场的厮杀之气。
铠甲旁边的墙壁上,挂着一柄沉重的铁剑。
这时候,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紧接着,一道娇柔的女声响起,“父亲,女儿可以进来吗?女儿特意煮了参茶给您送来。”
门外之人,正是娉婷郡主窦清婉。
娇柔的声音传入窦威的耳中,窦威放下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