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说道:“母亲这话确有不妥,梓锦身为新妇,原不该多嘴,更不该反驳母亲的话,奈何幼承庭训,家教甚严,祖母父亲时时教导儿媳,即便是在家里也不可妄言朝政,谈及今上。常言道祸从口出,长公主殿下已经是叶家妇难道还巴望着侯府倒霉?要真这样置置自己夫君于何地?置侯府于何地?置自己亲生的儿子于何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样的道理连梓锦都明白。”梓锦说到这里,却是朝着叶老夫人跪下,面色严整,一字一句的说道:“梓锦不孝,反驳母亲,身为新妇,原该谨言慎行,奈何梓锦以后也是侯府的一份子,自然希望侯府和气兴旺,子孙昌盛。虽然一片赤诚之心,总是失了规矩,请祖母责罚。”
梓锦知道自己是不该这样当着叶老夫人的面说这样的话,但是如果今日自己不说,那么在叶老夫人的印象里,自己未必给她留下好印象,杜曼秋初战告捷,日积月累下来,这以后要真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在叶老夫人跟前给自己使绊子,老夫人自然是相信杜曼秋多一些,正所谓千里长堤,溃于蚁穴,正是这个道理。
梓锦想了想,自己从宏观方面说,先是驳斥杜曼秋诋毁长公主的话,斥责她无事生非,长公主就是跟皇上再进也实叶家的媳妇。跟何况天底下的婆婆都是一样的,没有那一个愿意自己的儿媳妇拿着娘家的权势在婆家横行霸道,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心理。
自己把这一层说开,让叶老夫人对长公主释怀,然后又搬出姚府的规矩教导,又是为了侯府的长远发展,叶老夫人始终最看重的并不是杜曼秋,而是侯府的将来,梓锦在赌,杜曼秋也在赌,她们赌的不过是叶老夫人的心态。
梓锦的杀手锏是家族的利益。
杜曼秋的杀手锏是叶老夫人对长公主的忌惮。
两人的对决各有千秋!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长公主瞧着梓锦,心里有些悲喜莫名,这孩子太贴心,自己不屑于做的事情,她倒是积极地为自己撇清了,这样的好孩子难怪自己儿子死都不会放手,心里慰慰贴贴的满是暖意。
叶老夫人瞧了大家一眼,神色不动,只是看着梓锦说道:“你这丫头倒是倔性子,还在新婚,哪里说跪就跪的,还不赶紧起来?”
老太太这样一说,一旁一直不敢出声的宋妈妈忙过来搀扶起梓锦,一叠声的笑道:“都是老奴不长眼,三少夫人,快起来,大喜的日子里开心才是。三少夫人这样持身自省真是令人钦佩。”
宋妈妈是叶老夫人跟前最得力的妈妈,她这样一打圆场,所有的人都顺坡下驴,梓锦暗呼叶老夫人也是个不省油的灯,居然愣是没有说出一句偏袒哪一方的话,就这样打个呼呼就过去了。
梓锦突然觉得,目前侯府诡异的和、平能维持到现在,只怕叶老夫人也诶了不少心力了,一个是亲生儿子救命恩人的女儿,一个是天家尊贵的公主,想要维持这种和/平,也不容易啊。
至少梓锦没挨罚,这就是一个好兆头。
又说了会子话,叶老夫人便道乏了,众人这才辞别退下。
到了门口,杜曼秋带着楚沈二人走了,梓锦跟在长公主的身后徐徐往回走。长公主让人远远地跟着,这才瞧着梓锦说道:“你这丫头倒是胆子不小,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莽撞。”
听到长公主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劝谏自己,梓锦调皮的一笑,这才说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小小年纪倒是知道这些,人生一辈子,若是事事计较,哪有快活日子?”长公主叹道。
梓锦听着不知道是不是长公主的心得,不过想了想还是恭敬的应道:“娘说的是,人生自然不能斤斤计较,但是若是遇到有人故意使坏,我总是没有办法看着不动的,尤其是我的家人。”
长公主停住脚步看着梓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