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就欢喜呢!”
顺治痴痴的笑了两声,向董鄂道:“十一福晋真是好人缘,皇太后、贵太妃都是无不夸赞的,皇后和佟妃也和你如此投缘,以后可要常到宫里面来坐坐了!”
董鄂欠身应下了,依旧不敢抬头看顺治。她心里紧张的很,不知道皇上与郑亲王的事情有了结果没有?他说话的口气是轻松的,淡淡的……
“我也是这样跟她说的!”皇后道,“皇上这是要去哪里呢?去景仁宫看佟妃吗?”
顺治的心思凝结在董鄂的身上,听到皇后这么一问,愣了一下,道:“哦……正要去看看呢!”
董鄂心里一颤:他真关心佟妃!
“那——”皇后走过顺治的身边,“皇上看完了佟妃妹妹,到坤宁宫来坐坐,我刚叫人预备了皇上爱吃的几样点心……”
“嗯……”顺治点点头,语气中却不带任何感情。
这两句白不吃吃的打情骂俏,对于董鄂竟有千钧之力,把她拖到局外人的尴尬地。她只能向顺治行了礼,跟上皇后的步伐。
擦肩而过——他眼帘低垂,她不敢回眸,在抬起头的那一刻,微风拂起她鬓角的一绺秀发,似有留恋不舍。
顺治立在原地,足足有一刻钟。这才转身,望了一眼那个瘦弱的身影。熟悉的纠扯的疼痛——在他得知她是博果尔福晋的时候,这疼痛就成了习惯。
他扭头,任由她的身影远去,模糊,消失……
董鄂才敢偷偷的向后留下深情的一瞥,可是人已经不在了——在他刚刚站立的地方,惆怅无限的发散着。
顺治失去了方向,原本打算要去景仁宫,却不知不觉的已经错过了。
吴良辅道:“皇上,您这是要去哪里呀?”
顺治道:“景仁宫,去看佟妃!”
吴良辅刚要说话,顺治已然发觉错了,长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改日再去吧!”
“那咱们回宫?”
顺治没有说话,原地徘徊着。
吴良辅明知顺治的恍惚是由董鄂氏而起,却又不敢明说,只道:“皇上,要不去坤宁宫坐坐?皇后娘娘说给您预备下了点心——昨儿您还说点心不合胃口,想必皇后娘娘那里预备下了萨其马!”
顺治知道吴良辅说坤宁宫,不过是想着董鄂氏可能在那里,凝眉道:“去了又如何?”
这句话,吴良辅就不好糊里糊涂的作答了,正想着,顺治又道:“吴良辅,你说去了又会如何呢?朕刚也见了她,又能说什么呢!?”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呀!”
“罢了,去景仁宫看佟妃吧!”顺治道,转身就要往回走。
吴良辅忙也跟着顺治转身,一想到要见到铃兰,心里就不自在起来,谄媚道:“皇上,其实您要相见十一福晋这也没什么不能的……”
顺治怔了一下,问:“此话怎讲?”
吴良辅的头更低了,沙哑的声音就像是从腹腔里发出的,“在这宫里头,您要和十一福晋说个话儿,是不大方便——可是宫外头,那就不一样了呀!”
顺治呼出一口气,“吴良辅,有话直说!”
“是——”吴良辅弯下了腰,“您想呀——当时十一福晋还是格格的时候,您和她就是在宫外头遇见的,现在要见面自然也只能在宫外了……”
“可是汤玛法已经说了,她现在不大出门了!”
“可是要是您约她出来呢?”
顺治提起了兴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只要您想见十一福晋,想和她说说话——奴才这就能去办了!”
吴良辅原以为顺治会表扬他,没想到顺治反斥责道:“好个狗奴才!朕只当你办事伶俐,断没有想到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