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碰到他的衣带之前握紧,迟迟不动作。
卓天屹苦笑了一下,果然还是……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他收回一只手,解开衣带迅速脱了上衣。
把沈青岚放倒在枕上,卓天屹嘴向下,吻到他胸前,在那两个小突起上反复吸吮,轻揉。
沈青岚身体紧张起来,战栗的感觉一阵又一阵,在身上涌动,心里与之相应的,却是蔓延四起的伤痛。
“世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耳边又响起那首钗头凤,他不知道,那女子在沈园墙上看见前夫留下的手笔,心神俱碎之後,该怎样回去面对後夫,咽泪装欢吗?瞒得过别人,瞒得过自己吗?
心口疼得好像立时要碎裂开来,眼泪疯狂地涌出眼眶。卓天屹的手已经伸到他下面,握住了,轻轻动著。沈青岚再也忍不住,伸手拉住他的手,喘著气,摇头道:“别这样,我不要!”
卓天屹抬头,大红的缎枕上,沈青岚心碎神伤的眼神映入眼帘,让他的心也跟著疼痛,“为什麽?我希望你也能快乐。”
“我不要……”沈青岚用力摇头,眼睛睁得很大,眼泪滴滴流入鬓边发丝里,“你……来吧。”
卓天屹立刻就明白了,整颗心好像被一阵突然从天而降的箭雨穿透,又痛又冷的感觉传遍全身,“你就是想把我钉死在一个只会从你身上得到快活的强盗的牌子上,好让你心里永远存著孟怀渊一个人的好,是不是?!”
他涩声说著,眼睛盯著下方沈青岚慢慢变得失神的眼睛,苍白的脸。泄了力的身体躺在他身下,好像只是一具没有神气的,已经被痛苦凌迟处死的人偶。
半晌後,卓天屹点点头,“好,我成全你一回。”
沈青岚一动不动地躺著,卓天屹从案头抽屉里取了脂膏,做著准备事宜。
虽然话说得决绝,但手上的事情还是细之又细,实在不忍在给这个人带来太多的伤害,也是为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只是,说到底这还是助纣为虐的事情,不仅违背了自己的心意,还带来了丝丝屈辱的感觉,可他却没有办法拒绝。
之前每次做强盗都是被一股难以抗拒的强大力量推动著,现在,却是被一股细小却同样难以抗拒的力量拉扯著,个中滋味,真是难以言说的苦涩。
进入的时候,沈青岚皱紧了眉头,嘴唇紧咬著。只是,身体上的疼痛神奇地缓解了胸口不显於外的撕心裂肺,好像把那痛苦从心里导引到了身上,再慢慢释放了出去。
随著那痛一点一点从平缓变得激烈,从震颤趋向麻木,沈青岚放松了身体,随著卓天屹的动作上下摇晃著。心口那种一直持续的尖锐痛楚,渐渐松弛,平缓,像被巨石激起的千层水浪,扩散到边缘,慢慢变得平静。
眼泪无声地流出眼眶,没入苍白面颊旁散乱的黑发里。卓天屹紧紧抱著他,一边动作,一边看著他的脸,而後低下头去吻他,吻那些不是为他而流,他也无能为力的水滴。
“我成全了你,什麽时候,你也能成全我一回?”他喘息著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沈青岚默然无语地流著自己的眼泪,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这话,卓天屹不甘起来,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在拿他的力气贴补什麽都不做的孟怀渊!
太过不公!
他伸手把沈青岚两条手臂拉过来,放到自己肩颈上,命令道:“搂著我!”
这次沈青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