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移情别恋根本就是必然,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是个软弱的人。是软弱的人,那是任何出现在身边的浮木都会紧紧抓住的,是他卓天屹还是别人,也许区别并不大。
而沈青岚,他跟江墨洇太不一样,倔得像块石头,明明也有柔弱的地方,却是从不轻易表现,对着他时,总将自己最坚硬冷漠的一面露出来,让他越来越无奈,也越来越难以克制地想要拥有他。
而每晚的同床共枕,也渐渐变成了折磨,他很想像几个月前那晚那样,被征服的欲望驱动着,可以不管不顾,拉过人来压在身下为所欲为。但现在这些念头也就只是在脑子里转转,从来没有变成现实过。
当然在沈青岚面前他也不是毫无作为,常常沾些手脚上的便宜,一边一本正经地讨论着账目,一边装作不经意,无知无觉地渐渐突破一些防线。看沈青岚无可奈何又不敢点破的样子,他乐在心里,得意万分。
有时候也鄙弃自己,得了这么些小便宜就能知足成这样子,实在不像他卓天屹所为。
看着沈青岚废寝忘食地投身于卓家事务的样子,欣慰满足的同时,另一种认识也不能忽略地在心头升起,那就是,沈青岚的所作所为,全部是建立在他用孟怀渊相威胁的基础之上的。沈青岚的刻苦勤奋中,没有一丝一毫是为了他卓天屹,而完完全全是为了孟怀渊。
无论他多么不愿意承认,多么想要沈青岚接受他的好意,也不得不面对这一现实。
沮丧的同时,却也更加坚定,不管怎么说,他们之间生米煮成熟米饭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让沈青岚死心塌地不过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孟怀渊,早就已经是过眼云烟了。
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距离堂会只剩两三天,沈青岚在书房每天都忙到很晚,整理好的账册,他又重新核对了一遍,确保无所错漏。虽然卓天屹并没有催他,但堂会之前,他务必要把结果整理出来交给他,怎么处理,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卓天屹提着一个食盒进了书房,沈青岚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停下手中的笔,“再有一刻就好了,你等等。”
“我不是来催你要结果的。”卓天屹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从里面取出几碟冒着热气的点心,和一碗八宝莲子粥,摆在桌上,把调羹递到沈青岚面前,“厨子刚做的夜宵,吃点吧。”
“放着吧,真快好了,就几行字。”沈青岚不想停下来,几个关键数字刚刚算好,一停怕是要忘记。
书案侧边微微摇曳的灯火下,他的脸上蒙着一层光晕,鬓边几缕发丝经过耳后垂在肩上,随着他写字的动作在夏季丝薄的衣衫上略略磨蹭着,看得卓天屹心里一阵微痒。
想了想,他用汤匙舀起一勺,吹凉了递到沈青岚嘴边,“吃吧,这样两不耽误。”
听起来很是两全其美的做法,却再次将沈青岚架上战船。
这个把月的时间里,卓天屹种种不着痕迹的亲近行为他自然是有所察觉的,只是他做得天衣无缝,他也不好明白点破,显得自己心虚。
只是这样下去,卓天屹的战线便会向着自己越推越近,本就同床共枕,再这样下去,沈青岚不知道会怎样。
想想他还是决定停下来,大不了一会儿再拨一遍算盘,反正也就只剩最后两三个数字了。
只是刚想放下笔,嘴边的调羹便更进了一步,少许粥沫已经沾到唇上。沈青岚抬眼看向站在桌前的人。卓天屹眼神平静地回望过来,好像手上做的只是一件很平常的小事,谁要是多想了都会是对他的误解。
沈青岚知道,要是他吞下了这一勺,那下一勺便会立刻送到嘴边,还有下下勺,下一碗。他的一时让步,只会成为对方下一步行动的推动力,之后的攻势便会源源不绝。
所以,最好的阻击办法,还是在第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