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一下,她本就跳得起劲儿的心脏更是难以承载了,便“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渊闻声而来,却看到了是林濂睿拍了她的肩膀。
林濂睿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我有这般吓人么?看你吓成这样。”渊也奇怪地看着她。
她看清了来人之后,松了一口气,再往纱窗看时,黑衣人早已无影无踪了。林濂睿看到她的举动后,戏谑地说:“啧啧啧,霖儿啊,偷窥别人是不好的哟!不会是有美男在洗澡吧?瞧你看得那么入迷又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做贼心虚了吧!”
她鄙夷地望了他一眼,这人就是没点正经像,看人家渊多有礼,对自己关心有加,哪像这不知深浅的林濂睿,还在开她的荤玩笑。
她咳嗽了一声,示意他说得太露骨了。没想到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坏笑着对她说:“霖儿的意思我明白的,当着外人的面的确不该这么说,是我失礼了。”说罢,还若有若无地瞟了渊一眼,示意“你是外人”。
听了他这话,她觉得这还差不多,未料想他又补了一句:“霖儿以后若是想看,我给你看就是了嘛,我们都……”他还没说完,她便打断了他的话:“说话注意点,注意点……”
他也知道玩笑有个度,便意犹未尽地住了嘴,然后一把揽过她的腰,大摇大摆地“拖”着她出了巷子,无视了在一旁的渊。渊倒也没跟他计较,只是笑笑便过了,跟在他们后面走着。
刚出了巷子,便听到一些官差在遣散围观的人群,听口音是中原人,想来是夏凉的皇帝来了。她想过去探个究竟,一来看看这古代皇帝到底是不是都像历史课本上画的那样,又胖又老,又多胡子,当然,这个原因只占很小一部分,她主要是为了看看这皇帝究竟长得怎样,以判断其性格、手段,多数时候,人还是要貌相的。林濂睿却把她拉在一旁,阻止她去凑热闹。她很不满地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多管闲事”。他却笑笑道:“这种热闹还是别凑的好,这么多人,被挤着踩着就不好了,万一走散了,我上哪儿找你去?”
她想想也是,踩踏事件便是这么发生的,但是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倘若错过了,指不着何时才能见着这皇帝了。于是乎,一个颇为糟糕的主意在她脑海里浮现了。
她尴尬地笑笑了,看得林濂睿莫名其妙,她对他说:“不如这样吧,我坐在你的肩膀上,不就看到咯?而且又没有危险,你都说啦,我们都这么熟了,这点忙不能不帮的嘛……”
“什么馊主意啊,哪有女孩子家当众坐在男人身上的,被人家看去了肯定说我教妻无方。”林濂睿抱怨道。
“哎哟!”林濂睿抱着头叫了一声,“为何打我的头?”用不满的眼神幽怨地看着她。“你欠扁!哼!”她赌气地嘴一扁,自顾自地走进了人群,心里却并不生气,因为她对这个主意的确也不满意,毕竟她不是孩子了,不能就这么坐在一个大男人的肩膀上。
“诶诶!不是叫你不要去了吗?怎地还去?真是固执……”林濂睿在后面抱怨,但仍是跟着她走进了人群。
她在人群中穿梭,自认为很敏捷地左右闪躲,脚早被踩了好几次,为了见这皇帝一面,她的脚可是受罪了。林濂睿不得不紧紧地跟着她,每次都是刚要拉住她,手便被人群冲散了。看来羌羯人对夏凉皇帝还是颇为好奇的,与表面的冷漠大相径庭。
砰——她似乎撞到人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鞠了几个躬,饱含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撞着您了,没事吧?”
却不见有回声,再抬起头时,那人已走出了十米开外,大摇大摆地离去了,只是那颗火红的脑袋颇为显眼,以及侧脸上眼角略含的笑意,着实令沉霖摸不着头脑,却也未十分在意。
“让开让开!旁人都让开!”一个领头兵指着沉霖说,她才意识到自己已冲到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