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去,如此,天下便是我的了,你,狗皇帝,颜若水,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是啊,教主已经将答案告诉了她,这个荒唐仪式的最终结果竟是得天下。
虽然有些细节尚不甚清晰,却也大致理清了来龙去脉,她不禁喃喃道:“开什么玩笑?如此荒唐之事竟也有人相信,想天下想疯了?”可仔细一想,她落入这个时空本便是一件极其荒唐之事,献上她这个异世者的鲜血便能得到天下,似乎也非绝无可能之事。如此胡乱之事,她真想当即找到那个所谓祭坛,一探虚实。
说到祭坛,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与她的命运息息相关,一个她见过的、熟悉的地方,是哪呢?仿佛记忆蓦然空缺了一块,她一时间想不起那个最有可能是祭坛之地。
乌夜说她是凤凰,那么凤凰的归宿便是——梧桐树?!那棵有千年历史的梧桐树,那棵与她有一面之缘的梧桐树,以及它旁边那口奇怪的井。
正如影刺族地洞中所绘,那棵梧桐树应是祭坛所在之地,而祭坛,恐怕便在枯井之下吧。该是怎样的地方呢?她想象着,不由得冷笑,总不会是那个化工厂吧?不然为何图腾左侧是梧桐树,右侧是化工厂呢?惊叹于自己的想象,她不禁抓紧了身下的茅草,一切仿佛如此地顺理成章。
方才一直思索着如何瞒天过海,渊并未注意到她的变化,只是忽闻茅草窸窣声,才觉她正死死地抓着一把茅草,神色有些异然,不知何故,于是他问道:“怎么了?”心中却是害怕着她已发现“凤栖梧桐得天下”的传说。
她抬起头,摇头轻声说道:“没什么。”淡如凉水。
一句轻描淡写的“没什么”,于他而言却比她大声质问更为可怕,这几乎意味着她已明了一切,心中顿时警钟大作。
看出了他心中的顾虑,她便故意转移话题:“我想,再不逃出去,恐怕又要耽误行程了吧?”
所谓夜长梦多,他们一路上东躲西藏便是为了瞒过暗月的眼线,若是在同一个地方滞留过久,被发现的机会将大大增加,唯有不断地逃窜至另一个城池来迷惑多方。这个道理他也清楚,而且不容忽视。
“告诉他们,你想知道他们的目的,并表示自愿协助。如此便可支开乌夜,其他人,便不成问题了。若是单独对上乌夜,我预计尚可解决。”他面对着她淡然说道。
她稍一思量,觉着也是个可行的方法,毕竟他们也不会对她如何,尚算得安全。便应承了下来,屋外也无把守,只外廊里巡回着蒙面者,轻敌是最不可取的,敌手却如此松懈,正中了他们的下怀。唤来走廊里的蒙面人,她跟着带领者去见乌夜了。
她走后,他靠在牢房的墙壁上,默然望着天花板,望着那犹是琉璃错落的天花板,良久才喃喃道:“让你知道这么多,真的好吗?”声音低沉,在空旷的房间里瞬间逝去,也无回音。
“你确定没有走错路吗?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她冷冷地问道,一路上便觉着有些奇怪,按理说乌夜不会离他们太远,她不是如此轻敌之人,唯有她的那帮手下会不知轻重、不自量力。
“当然没有错,你可知,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了?”女声沙哑,是那个跟在乌夜身后的蒙面女子。
她一怔,不知此人用意,感觉甚是不对劲。
那蒙面女子低沉一笑,声音森森可怖,顿在一房门前,冷声道:“到了。”一把将她推进房间,她一个趔趄,跌跌撞撞着进了房间,手扶着门框,总算未摔倒。她抬头一看,眼前之景却令人大为吃惊。
“怎么?很惊讶吗?这可是我为你特地准备的。为了不显张扬,整栋酒楼唯有两处刑讯室,一处于你们方才住的牢房之侧,另一处便是这里。酒楼里的侍者、宾客皆是我们的人乔装的,当然那个掌柜的不是,因为他很久以前便是我们的人了。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