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鱼?!”苏铭明知故问。
“还能什么鱼,白鲟啊!”老楚说。
“哦,被人放生了。”苏铭无所谓的说。
赶来的老宋和老楚都是一愣。不是说好了先保护着,等他们来再处理嘛,好端端的,怎么又放生了?
“这不乱来吗?两条鱼放生了有什么意义,没有族群,最后还是灭绝的下场!”老楚痛心疾首的说。
“到底怎么回事?!”老宋看苏铭笑的怪怪的,就猜到其中大概有什么文章,沉声问。
“事情是这样的……”
苏铭把事情的经过大致了说完。楚教授和宋园长都是一愣。很明显,他们和南宫煌的想法是一模一样的。压根不相信那什么吴达成会专门从渔民手里抢过鲟鱼,然后再放生。野生的白鲟鱼,长到一米左右实属难得,私下贩卖的话,两条卖个十几万不成问题,找到国外的买家。价钱还能更高,对于吴达成来说,一毛钱成本不花,这就是天上掉下的钱,他舍得放生才怪。
“走!上船去和他交涉交涉。”
登上渔政船。朝长江对岸开,刚靠近那艘停泊在对岸浅水中庞大的采砂船的时候,采砂巨大的轰鸣声就传了过来,楚教授两道眉毛一下子就拧了起来,转头问渔政船上的几个渔政人员:“胡闹!太胡闹了!谁允许他们在这里采砂的!”
渔政的几个员工也是委屈,又得罪不起老楚,“楚教授,这一截江面,不归我管啊。再说了,治理采砂船,要联合执法,光靠我们一家部门也没权力管。”
“老楚,事情一件一件办,先去问他白鲟到底在哪。”宋园长沉声提醒。
“恩!”楚教授示意渔政船靠近,很快的,苏铭他们再次登上了采砂船。
看有渔政人员陪同,楚教授又亮明了身份,吴达成这次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客客气气,有问必答,完全没有刚才混混头目的嚣张,看起来完全就是个老实巴交,什么都不懂的采砂人,演技一流,让人叹为观止。
态度客气,不代表就真的老实,吴达成这个老油子采取了另外一种方式,装傻充愣。关于鲟鱼的下落,一口咬死,已经放生了,不信渔政的同志可以搜查我的船。
说搜就搜,跟着老楚来的几个人还真把采砂船搜了一遍,船舱里大部分都是砂石,甲板上一目了然,根本没有地方藏那么大的两条鲟鱼。
老楚无计可施,最后只能又回到了渔政船上,一回来,老楚就气的直跳脚:“报警,我还就不信了,管不了这帮人!”
“没用。我上午就报过警,人家根本不出警。”苏铭说。
老楚刚才是在气头上,其实他也知道苏铭说的十有**是事情,长江治理的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一艘采砂船,后面说不定就有好几个单位从里面捞油水获利,出了点事,立刻就会有众多的关系前来说情,就算是处理,撑死也就是不轻不重意思一下。
实际上,大多数情况下,单独的部门都不具备处理的权力,必须几个部门联合执法。尤其是老楚所在的农科院是科研单位,更没有执法权了,也调动不了当地的警方,充其量只能向执法单位提出意见,向社会进行呼吁而已。
抱着一线希望,梁实还是拨打了水警,110几个单位的电话,果然不出所料,相互之间踢皮球,最后水警答应来看看。等了快一个小时,也没见到半个鬼影。
“哎!”老楚扬天长叹!
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连宋园长都多次遭遇,真正有心去保护动物、保护环境的专家,由于根本没有权力去制止非法行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在面前发生,却无能为力。
“我回去就把视频上传!”梁实拿着个dv,隔着老远去拍采砂船的非法采砂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