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其实不一定要找李龟年,李白和韩湘子都一定有办法。”
萧清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他是在给自己指出另一条路,要知道李龟年作为朝廷钦差,怎么也不会好说话的。
而李白和韩湘子就不同了,第一个潇洒不羁,又是当今天下名声赫赫的剑仙,深受帝王信任,肯定有使用传送阵的资格,而第二个,来历不凡,无法猜透他的强大,也无法猜透他的厉害,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对方绝对可以在几个呼吸之间上天入地,遁速达到一万里。
看着照山白,萧清微微一笑,并且点头道:“明天我会找李白谈一谈这件事。”
照山白的声音有些低沉,“你以前见过李白剑仙?”
没想到照山白会对这件事感兴趣,萧清愣了一愣,将茶杯放下,想了想,还是坐在了照山白对面,有条有序的解释道:“我是扬州灵涟门的弟子,曾经在扬州城里见过他,你也听他说过,他那时候正在卖酒,当时我刚刚突破紫府期。。。。。。师妹和师兄因为想要帮我庆祝一下,所以就买了那些灵酒。”
因为觉得自己和糖枫、照山白的关系有些复杂,萧清简单的师妹师兄带过,并且将储物袋中当初李白所留下的那些标牌取了出来。
他和眼前这个人已经是合作关系,也认识这么久,有了基础的信任,有一些事情自然需要讲清楚,不需要过多隐瞒。
萧清认真的抬头看向照山白的眼睛,却被那一双清冷幽深的眸子给弄得脸上一热,一些不连贯的片段从脑海中闪过,冰冷若雪的气息似乎又清晰可触的重现在了唇间。
对方显然对那些标牌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看着萧清,淡淡道:“原来你是扬州人?”
想到对方可能认为过自己是什么大家弟子。
萧清怔了怔,垂下眼眸,压下思潮翻腾的情绪,呐呐道:“其实我也不算是扬州人。”他顿住,想了很久,才很勉强的说道:“幼年事远,我已记不大清,只是一直在扬州居住罢了。”
照山白微微点头,目光又从萧清腰间的长剑上一扫而过,冷然道:“求证剑道,机遇难求。纵是渭城功德多如牛毛,但也非一朝一夕可以灭尽,你大可无需有太多顾忌,无需有太多顾忌,若有牵挂,便有垢,剑也无法再快。”
闻言,萧清不免微笑道:“这话我。。。。。。也曾听我师兄说过。”
照山白目光一动,过了半晌,才道:“。。。。。。夜深了,请回吧。”
朝阳还未升起,幽冷的残月仍然斜斜的挂在树梢上,几点尚且未消散的星星零落的环绕在残月周边,很是清冷。
萧清左手按着剑鞘,另一只手已将冰冷散发着寒芒的剑锋一寸寸的拔出,快尽头时,毫不犹豫的拔剑出鞘,月光如水,剑气若虹。
他翻转剑身,在一处并不起眼的所在处刻着略显斑驳的两个篆字——龙泉。
“这是我年少时的佩剑,已有一段时日未曾用过。”对面的李白端着酒杯,目光凝视着这柄如月光清水的长剑,带着追忆。
萧清手指认真并且沉稳的抚着剑身,眼眸中有着思索,冰冷的触感锐利肃寒,在现代社会生长的他,自然对剑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但重生而来,这么久的朝夕相处,浸渍了解,他也缓缓的喜欢上了剑。
剑乃短兵,百君之首。
爱剑之人,擅剑之人,自古以外便在青史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美名,眼前的李白也必是爱剑擅剑之人,
一双狭长的眼从剑上移开,定在对面人身上,一剑走天涯,萧清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这么一首词。
“洞庭白波木叶稀,燕鸿始入吴云飞。吴云寒,燕鸿苦。风号沙宿潇湘浦,节士悲秋泪如雨。白日当天心,照之可以事明主。壮士愤,雄风生。安得倚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