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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晟的哥哥是长子,但平庸无才,长嫂金氏也是个小肚鸡肠刻薄的。面上不说什么,暗地里总是处不好,这也就罢了,容青琐不在意这个,后来容青琐好不容易怀上一胎,生了个儿子,宝贝的什么似的,偏生遇上了靖国公那档子事。
靖国公那晚带兵几乎控制了整个京城,所有官员的府邸他都派重兵把守,任翰林是个忠臣。对靖国公这种行为很是不齿,可靖国公却偏偏为难他,逼他投诚,又拿任平晟兄弟俩和几个小孙子为要挟。
任翰林无奈,只好答应了,没想到后来许兰陵行动那么快。靖国公被打入大牢,这些日子皇上清算谋反的大臣,就有人告任翰林投诚,任翰林被罢了官,呆在家里几日,觉得羞愧难忍,竟想一根绳子吊死,幸而发现得早,救了回来,只是现在人疯疯癫癫的。
家里乱成一团,后来又颁了一道旨意,说有人参任家长子参与谋逆,任平晟的大哥任平旭就被抓了起来,打入死牢,这下家里跟塌了一样,任大少奶奶和任老夫人天天哭号,后来不知是谁说容青琐和安国公夫人自幼交好,有她说清定会万无一失,任老夫人便逼着她来求情,还威胁她说这个请求不下来就休了她,这让容青琐情何以堪,无奈只好前来。
容青琐哭哭啼啼的:“往日看着亲亲热热,说的比唱的好听,一遇到事情还不是把我往外推,我倒是不怕他休了我,只是孩子那么小,若没了娘……”
说着又哭了起来,阮临湘一边安慰她,一边道:“任翰林的品行朝里哪个不知,只是被受了奸人唆使,这段日子又忙,说不定忙中出乱就把罪给定了,哪里有这么严重,倒是你婆婆,也太狠心了些。”
容青琐道:“先前也去求了相熟的大人上书求情,可现在人人自危,说不定哪一天说了句话就被当成谋逆一党了,都不肯出这个头,不然,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阮临湘想了想,若是别人,她肯定是不管的,可是青琐姐姐的事,她要好好问问,便道:“我是个妇道人家,也不懂这些事情,不如等兰陵回来我问问他,若真是冤枉的就好办了,到时候放出来就行了,要是人家有真凭实据的话就麻烦了,不如你先回去,和她们商量商量,想想有没有什么什么把柄被人拿住了,毕竟任翰林人缘这么好,若不是有仇,谁会参他呢?”
容青琐也知道这事勉强不得,便答应了,连阮临湘挽留她吃饭她都拒绝了,匆匆走了,阮临湘叹了口气,回了福来居,把这事告诉了许兰陵:“……若是别人也就罢了,青琐姐姐可是我的好姐妹,你要帮忙问问,看看是哪里出错了。”
许兰陵想了想,道:“那有什么奖励没有?”阮临湘伸手拧了他一下,假装生气道:“奖励没有,若是办砸了,就教你好看。”
许兰陵夸张的叫起来,阮临湘忙去捂他的嘴:“叫什么,阿意还在旁边屋子呢,听见了多不好。”许兰陵狡黠的笑笑,忽然舔了一下她的手心,阮临湘忙抽出手来,红着脸打他,许兰陵躺在床上求饶,正闹着,只听一声大喝:“娘,你欺负爹爹。”
两人愣住了,起身一看,阿意气鼓鼓的站在门口,许兰陵笑笑,招招手,把阿意抱在怀里:“阿意可要给爹爹报仇啊。”阮临湘没好气的看了父女俩一眼,整整衣裳,出门办事去了。
有阮临湘的威逼,许兰陵很快就问了清楚,原来参任翰林谋逆的竟是金氏的父亲金侍郎,折子上本来写着参任翰林次子任平晟参与谋逆,只是个小罪名,虽然罪不至死,却能让他关上一年半载的,皇上对于这样的折子是不过问的,直接就扔给了阁老们,阁老们一看,既然是自家的亲家参的,那肯定**不离十了,便将任翰林叫了过去问问,毕竟任翰林人缘很好,大家都对他很客气。
任翰林本来就心虚,被叫去一问,一个没忍住就自己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