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俊脸便已掩去大半了,他想,这样子应该就不会有人认出他来了。
打开车门低头跨出车外,宿夜瞧了瞧手中那一张写了住址的便条纸,确定地址无误后,他便走进电梯内直上八楼B座。
这个时候那个丫头应该还在上课吧!如果他没有搞错的话,她应该是高中三年级了。
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拿出钥匙开了门,还没进到屋内便听见有人喊妈——“妈,你回来——”其余的话全都梗在斐邂的喉咙里了。
原本的惊喜在瞧清眼前的陌生人的一瞬间被恐慌取代,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这个形迹可疑的男人,那顶帽子和墨镜已经掩去他大半张的脸了,她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长相,感觉挺诡异的。
他……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够开门进来?斐邂的脑袋中一片混乱。
在她的脑袋意识到一项事实——有陌生人闯入后,她才慢了好几拍地发出尖叫声,“啊——”
“闭嘴!”宿夜吼了一声,反手将门关上,免得尖叫声引来隔壁邻居的注意。
啊!门关上了……斐邂更是慌张害怕,她没有想到会遇上闯空门的小偷,呃,是小偷还是强盗她根本搞不清楚,“你……你……”她的嘴巴张张合合许多次,却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他好笑地欣赏她发不出声音来和血色急遽褪去的脸蛋,看来他的变装挺成功的。
她害怕得腿都软了。这个男人究竟是要什么?钱吗?好吧!只要他在这个屋子里找得到的值钱东西他都可以带走,她不介意,一点都不会介意的,她只求他能够放过自己。
刹时,以往电视新闻曾报导有关窃贼闯入住宅而惊醒屋主,结果砍伤屋主一家人。单身女子公寓被歹徒侵入,劫财又劫色的消息涌入脑海,她的心几乎冷透了,她想毫发未伤似乎已经不太可能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碰到这种事?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多心存歹念的人?
宿夜莫名其妙地瞧着一动也不动的斐邂,怎么,她吓傻了吗?“喂!”
她终于能够发出声音了,“你……你不要过来,要钱是吧?我愿意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只要……只要你别伤害我。”心头蔓延开来的恐惧像是泛滥的洪水,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了。
把所有的钱都给他,宿夜先是一怔,随即喊道:“你有多少钱?五万?还是十万?我还不把那一点点钱放在眼里。”
不要钱?她的心猛地荡了一下,他该不会……该不会是要劫色吧!
斐邂四下张望找寻可以用来保护自己不受伤的东西,却发现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只有她刚刚随手搁置在鞋柜上的杯子。
好吧!聊胜于无。她迅速抓过杯子紧握在胸前抵挡,戒备地盯着他,断断续续地道:“我……我……会抵……抵死不从的。”
她手中的杯子里还有半杯咖啡,也许可以在他要逼近的时候泼他,然后,她乘机找寻另一个能够防卫和反击的武器。
抵死不从?什么事需要抵死不从?宿夜一时反应不过来,有些啼笑皆非地打量她紧握在胸前的咖啡杯,她想做什么啊?
她丝毫不敢松懈,“别……别想打我的主意,我会……我会女子防身术哦!”
他恍然大悟,“哈!你以为我会对你霸王硬上弓吗?”他觉得太可笑了。
“难、难道不是?”他擅自闯入民宅总不会毫无目的吧!若不是劫财,当然就是劫色了。斐邂相当坚持她自己的想法。
宿夜冷嗤了一声,“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的魅力了,不好意思,我对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没兴趣!”但他不否认她长得相当可爱。
她还是不相信,“你究竟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怎么进来的?”为什么她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