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应有诺丢下这话,滑进他的办公椅内,迅速拨着电话,交代他所能动用的资源立刻替他打探邀君宠的下落。
“诺,人家……”
“把她丢出去。”
闻言,蓝甜气得满脸通红,还想努力扳回,唐世诚却阻止她。
“够了,快走吧,否则你只会更加难堪。”唐世诚好心劝告她。
“可是……”他刚才还承诺不会让她下不了台。
“别可是可是了,只会自讨没趣的。”唐世诚替她打开门送客。
蓝甜死咬下唇,又羞又恨地,重重一跺脚,扭着屁股走出去。不然还能怎样,她是不可能让应有诺回心转意的。
气死她了!
原本以为很简单的寻人工作,却让他足足吃了六个月的苦头。
而且最不可思议的,在六个月后的今天,他仍旧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邀君宠的线索。
她就彷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在台湾见不到踪影,而一个确定没有出境记录的名字,却任凭他动用多少关系,就是找不到蛛丝马迹情况太诡异了,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六个月对他来说,绝对是一段长长的旅程,并且是不曾经历过的人生体验。
花了六个月的心思哪,倾尽心力还是打探不出消息来,而今他应该做的,该是遗忘才对。
是呀……何必煞费苦心去找寻一个不识抬举的女子。
就算初时曾经被伤害过自尊,至此也该缝补妥当了,况且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曾经吃过女人的亏。可是──该死,着魔似的坚定却随着时间的流转而变得异常的浓烈,不仅让他放不掉这个名字,愈来愈坚定的信念更逼使他非得找出个答案来不可。
看看他到底是掉进什么样的魔咒里头?竟然会对邀君宠这个小妮子念念不忘。在他看来,他应该仅止于对她外貌的兴致与对她冷漠的气质有着征服的欲望罢了,只为得到她臣服时的快感,仅此而已……
然而,他现在所做的蠢事,却远远超过这个标准,每当想起时,总不免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感到好笑。
他实在太荒谬了。
游荡在街上的应有诺又点燃一根烟,任凭清冷的北风在身旁呼啸而过,却恍若未觉。
凌晨时分的巷道里,填塞满满的寂寥。不过他并不在乎此刻的凄清,只因这六个月来已尝过无数次,也习惯了。
他慢慢踱步往邀家所在位置踽踽而行──虽然他明白邀家父女根本不知道邀君宠的下落,不过,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双腿,呆呆像个傻瓜似的在邀家大门旁偷偷站岗,为的是想赌一赌自己的运气,看看会不会那么凑巧的和邀君宠碰个正着。
仰头看着无月的夜、灰蒙蒙的天空,祝祷吧,希望今夜会是他的幸运日。
不过呢……如果让人知道他应有诺竟然会为一个女人委屈自己至斯,肯定会成为上流社交圈内最有趣的一则大笑话。
应有诺自嘲地捻熄烟屁股,又燃上另一根,才准备抽着──不意,他忽然感应到一股强烈的存在感正从他后面的巷子里头飞快掠近过来;对方的行动几近无声,但不知怎么回事,他就是直觉地感应到了。猛地,他又明白这股欺压过来的力量是扑杀猎物时的特有张力,不是寻常人可以拥有的气质。
应有诺直觉回过头去,眼角余光瞥见一条紫色影子正从巷与巷之间奔过──那条紫色影子好熟悉。
应有诺不假思索地立即追上去,想都不想的脱口喊出──“邀君宠!”
这声叫唤让紫色影子停顿下来,似乎也显得吃惊,回头的目光与追上的应有诺对个正着。
就这一眼,足够了!
应有诺心喜若狂的想追奔过去,但,那条紫色影子却更快一闪,迅速消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