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油边儿,弄些下水,煮点豆子,掺和着,饼子管饱,保他们吃的香。”
杜安:“哦,各种东西能占几成?”
柳廷:“半成油渣,两成下水,不用太关心他们,东家,就咱们这手笔,够他们吹好几年了!”
柳大朗:“是啊,东家,能来吃这口饭的,没几个大鱼大肉的人家,这么说吧,一家半碗黍子撑一天,煮点稀糊糊,碗底儿都得舔干净,一顿饭半两油,香出泪珠儿来的!”
柳三朗:“是啊,东家,当年要不是廷哥儿接济了我们兄弟十斤高粱,怎么也熬不过那个冬了,当时真是一粒一粒数着过日子,生怕吃多了断顿儿,后来,大林哥不知从哪儿猎了一头獾子,喊我们兄弟去喝汤,一人大半碗汤,分一块肉,不是大林哥小气,实在是人太多,分一块肉已是不易,肉进嘴里,不敢吃,生怕不知什么味儿,品呀品呀,肉化开了,满嘴都是香味,一辈子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