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激不得,还一直激我?!”她气唬唬地瞪向他。
这下狄诺开始有种想要去撞墙的感觉了。“为什么你明明很精明,却又这么的笨呢?”
“好啦,我就是笨,你现在走开还来得及,免得我的笨传染给你!”她满肚子委屈,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人?她现在都烦死了,他还在谈她的个性问题。
狄诺闲言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玫,这是我认识你以来,听过最幽默的话了。哈哈哈!有意思。”她真是宝,老在意外的地方给他惊奇。
他在她身上看到了许多自己所没有的特质,也从她身上去重新检视这些特质。有些东西是他以前不以为然的,包括她的随兴,她说风是雨的性子,但是透过她,他看见了看待生命的另外一种角度、另一种生活态度。
“你──狄诺。布查尔斯,你给我记住!”她撇过头去不理他。
车子一路开往古文物出土的地方,她死命撑著不肯开口说话。女人拗起来也是挺可怕的,狄诺终于明白了这一点。
“到了,�小姐。”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他停妥车,转头跟她说。“玫……”
“哼!”这是她唯一的回答,打开车门,她准备跳下吉普车。
“玫,小……”话未说完,他就听到了她的惊呼声。
狄诺从这一头下了车,绕过去那边一看,凛玫一脚踩进了旁边的沟地,整个人跌在地上了。
“我正要跟你说小心旁边有沟,谁要你不理我?”他伸手横抱起她。
“谁叫你不说快一点!”没看见人家在呕气吗?有人呕气还理人的吗?真是一万个可恶。“走开,我可以自己走。”
她推著他的胸膛,鼻端嗅到了他熟悉的男性气息,身子顿时一软,只好任由他抱著了。
“我知道你可以自己走,但我想抱著你。”他抱著她走进临时搭盖起来的文物研究中心。
她沉静了下来,偷偷地把脸颊靠在他的胸膛上,眷恋著这个怀抱。
利用两天的时间,凛玫把所有的事情做个妥善的安排,到此她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昨天她将机票改为明天的班机,也就是说明天她就要飞回台湾,继续过以往她过了二十五年的生活。
自从她宣布明天要回台湾的事情之后,她与他之间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紧绷中。他们私下不说话,加上她赶忙著把所有该拍、该记、该联络的弄好,因此有很多机会可以避开他。
其实她并不是真心想避他,相反的她希望他能做点什么,好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这也是她故意当众宣布回台湾日期的原因。
没想到他竟一声也不吭,只是无声地凝望著她,用他那双深邃无比的深蓝眼眸。她不敢迎视他的凝视太久,怕自己会没用地黏在他身边。
爱情让人情不自禁,却也让人苦于无法控制自己。
“玫,怎么这么急著回去,可以多玩几天啊!我说不收你住宿费是真的。”只有尤汉的热情不变,为了她明天即将离开,他还特地办了个小型的欢送派对,请几个员工与他们一起聚餐。
“你就算后悔也不成,因为我已经没钱付住宿费了。”凛玫吐了吐舌头。
“嘿,你真不愧是我老大的女友,连这种算计的奸巧都学得很像。”尤汉鬼叫著。
她不安地看了狄诺一眼,他的表情平静无波。
她暗暗咬牙,气恨他的冷静。难道他什么话也不说?他们就这样分开?
“那你得小心点,说不定他女友满天下,你会被算计不完。”她若有所指地扫了狄诺一眼。
狄诺眼皮子一掀,看了她一眼。“你不用担心,玫的算计程度很有限,你顶多花小钱,不会失大血。”
“是,我就是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