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他的脸……高硕……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却被身后浴室门锁弹跳起来的声响,吓得在一瞬间立刻又将手给收了回来。
她转身面向浴室的方向,脸上表情从容不迫。
平静宣裹著浴巾,浑身僵硬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到床上去躺下,把浴巾给我。”季笋瑶指挥若定的说。
“我不能裹著浴巾吗?”平静宣有些结巴的问。
“没有人会在做了那件事之后,身上还裹著浴巾的。”她迅速的回答。“快一点,我还要稍微布置一下现场。”
事到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听命行事了。平静宣闭上眼睛躺上床,然后在被单下将身上的浴巾解开来递给她。
“等我待会儿上来可能会要花上一点时间,这段时间你如果能睡著的话,就睡吧。”季笋瑶对她说道,然后拿著浴巾走进浴室里去,不一会儿她又拿著她置放在浴室里的衣物走出来,然后撒在床边的地板上。
躺在床上赤裸的男女,以及散落一地,一看就知道是匆忙脱下乱丢的衣物,这样的画面任任何人看到都能想歪,而这就是她所要的。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她对她微笑的说,“那我先下楼去喽。”说完,她不等她有所反应,立即迅速的转身离开。
⊿ ⊿ ⊿原来过度的难过并不会使人流泪,只会使人麻木而已。
季笋瑶站在电梯里,与镜中的自己四目相望著,镜中的她微微的笑著,眼中没有泪,眼神之中也没有哀伤,只有微微颤抖的嘴唇和白得像雪的唇办,透露出她此刻所承受的痛苦而已。
可是颤抖的唇办可以用说话的方式来掩饰,白得像雪的唇色更简单,只要一支口红就可以搞定了,方便得很。没有人会发现她的不对劲,没有人会知道她现在心痛得几乎要死掉,没有人会知道。
低下头来打开随身携带的背包,她的手颤抖得几乎要拿不住短巧的口红,试了好几次才成功的将它拿在手上,却在拔开口红盖时咱的一声,整条口红又从她抖得无法自己的手中坠落到地板上,滚到电梯的角落边。
她瞪著地上的那支口红,右手用力的抓握住左手,指节都泛白了。
现在是怎样?连一条口红都想要欺负她是不是,是不是?
她气得全身发抖,但一抬头却被镜中那张仍带著微笑的笑脸惊呆了。
镜中的那个人真是她吗?她明明都已经气得全身发抖了,为什么还笑得出来?为什么?
明明很生气,气得想一拳毁了镜中那张笑脸,但是这不就是她现在最需要的表情吗?
微笑、微笑,她微笑的样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好看,现在只差将唇色抹红,一切就自然得天衣无缝了。
对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她弯下腰来拾起地上的口红。虽然她的双手仍颤抖得无法控制,但是在她锲而不舍的试了一次又一试,终于成功的让她苍白的唇办上了邑。
这样看起来不是很完美吗?
没错,是很完美,所以她该上场演戏了,只要再撑一下,撑过今晚,撑过那最后一场关于分手与结束的戏之后,她就解脱了。所以,撑著点,她一定可以办得到的,她是季笋瑶不是吗?
微笑著,她将口红收回背包里,然后按下电梯按钮重新回到High PUB里去。
“小瑶,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高硕他还好吧?咦,你学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呢?”一见她出现,坐在离出口处比较近,隔山观虎斗的娘子军们随即发现的问道。
“静宣很少喝酒,所以只喝了一点就感觉有点头晕不太舒服,我叫她一起待在楼上休息,等晕眩的感觉稍微过后再下来。”季笋瑶轻快的答道。“现在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