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道:“刚才给你吃的是毒药呢。”
“……”云槿脸色一白。
“姑母,你就别拿小槿寻开心了。”简轻侯的声音适时地插了进来。
云槿仿佛看到了救星,热泪盈眶地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表哥,“表哥的意思是说,母后说的不是真的吗?”
表哥无视太后的眼神威胁,点点头。
云槿抹了一把眼泪,转头扑到太后跟前,“母后你果然对我最好了嘤嘤嘤——”
太后一脚把他踹开。
云槿也不恼,笑嘻嘻地回到唐定虚身边坐下。
简轻侯在唐定虚对面坐下,拱手道:“久闻倚苍门清虚道人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唐定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云槿也道:“表哥以前不是见到过师父的么?”只是没说上话而已。
简轻侯脸上笑容不变,“以前未能与前辈言谈一二,实在是憾事。”
唐定虚却没再理他,转头对云槿道:“人我也看过了,就先走了。”
云槿一惊,忙道:“这次留下来住多久?”
唐定虚道:“先住着,反正倚苍门近日也没什么要紧事。”
云槿顿时又开心了,眉开眼笑地送唐定虚出门。
简轻侯看着云槿对唐定虚的热络,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虽说对方是把云槿带大的师父,可他也是云槿青梅竹马的表哥啊,虽说欺负他的次数多了些,但总也没唐定虚这么严厉吧。怎么就不见他对自己献殷勤呢?
唐定虚只让云槿送了半路。
他在宫中住的时间不短,路都认得,和贺庄太后分道扬镳之后,只让唐观跟着他。
两人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僻静处。
唐定虚负手道:“跪下。”
唐观一言不发地下跪。
唐定虚道:“当初我离开时,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
唐观恭敬道:“父亲说,要无时不刻跟在陛下身边,寸步不离,不让他受一点伤害。”
唐定虚道:“如今呢?”
唐观羞愧道:“孩儿有负父亲重托,险些让弟弟深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唐定虚叹了口气,扶起唐观道:“你们都是我的儿子,当初把槿儿送进宫是迫不得已。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槿儿年纪小,处境又比较特殊,我的心自然要偏向他一些,你不要介怀。”
唐观道:“孩儿明白。”
唐定虚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那你便去吧。”
唐观点头称是,转身便要离开。
唐定虚却突然叫住了他。
唐观回头,“父亲还有何事吩咐?”
唐定虚沉吟道:“我看丞相家那小子看云槿的眼神不简单,你多注意一些。”
唐观沉默。
唐定虚眉头一挑:“怎么,有困难?”
唐观期期艾艾道:“父亲有所不知。简轻侯……他是真心喜欢云槿,这事,太后和丞相等人都是知晓的。”
唐定虚脸色一黑,“胡闹!我唐家后人焉能雌伏于其他男人身下。那小子我第一眼看到就知他不是个好相与的,你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弟弟被人欺负吗!”
唐观犹豫道:“……其实,简轻侯对云槿挺好的。”
唐定虚怒道:“再好那也是个男人!更何况简轻侯今年不过弱冠,他对云槿的心思能保持多久。今天能为了保护云槿而进宫,以后呢?后患铲除了呢?你让云槿怎么办!”
唐观忙道:“父亲这倒不必担心,云槿如今小孩心性……”
唐定虚打断他:“那更好。你给我把他们看好了,简轻侯要保护槿儿可以,但别做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