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响鼻。
云槿只觉眼前一晃,视野立刻就变高了。
云槿觉得自己的腿有些发软,小时候骑的都是小马,哪里尝试过这么高大的成年马,牢牢抓紧了身前的马鞍,生怕一个不小心摔了下去。
简轻侯轻笑了一声:“坐好了。”便一甩缰绳,驭马冲了出去。
冷冽的风不断吹刮在脸上,云槿觉得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要被吹裂了。幸而简轻侯并没有跑太久,跑了半圈就拉住缰绳,让马停了下来。
简轻侯笑问:“感觉怎么样?”
云槿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感觉……要死了……”一半是吓的,一半是冻的。
简轻侯侧头看过去,发现云槿被风吹得脸色惨白,急忙将双手覆了上去,用内力揉了两下。云槿感觉源源不断的热量从对方的手掌传进自己的脑袋和身体,顿时舒畅不少,快乐地哼哼了两声。
简轻侯哭笑不得地停下了手:“你这是什么怪声音。”
云槿抓住他的手,一脸享受道:“表哥别停,再捂捂。”
简轻侯轻笑,凑到云槿的耳边,暧昧道:“要是你在床上也能这么说就好了。”
云槿被对方喷出的热气痒得缩了缩脖子,而后才察觉对方话中的深意,顿时红了脸,甩开了简轻侯的手。
简轻侯不以为意,调转马头,小跑着回到了原地。
他率先跳下马,而后扶着云槿下来,道:“你自己进去挑一匹中意的,但不许乱摸。”
云槿一扫刚才被阻拦和被调戏的郁闷,活蹦乱跳地跑了进去。
唐观不赞同地看向简轻侯,道:“你不该事事都惯着他。”
简轻侯道:“我这不是惯着他,云槿毕竟是大孩子了,也该会点事了。况且……”他语气一转,似笑非笑道,“以前惯着他的,难道不一直是唐总管你吗?”
唐观脸色不变,道:“我以往惯着他的,都是些无伤大雅没有危险的小事。你这次放任他进去自己选马,指不定会惹出……”
不等他的话说完,马棚里就传出了云槿的惊叫声。
简轻侯和唐观的脸色齐齐一变,相继冲了进去。
马棚内,云槿面带惊恐地坐在地上,左手撑地,右手却捂着自己的脸颊,面对着的是一匹枣红色的小马。
“怎么了?”简轻侯走上前,拉下云槿的手查看,却发现根本没什么伤口,只是有些……湿漉漉的。
云槿抬手一指那匹小马,“我看它很可爱,就凑得近了些,谁知它会突然舔我一口。”
一听那水光竟是小马的口水,简轻侯顿时嫌恶地看着云槿那半边脸,“那还不快擦擦。”
“哦。”
云槿也觉得脸上黏糊糊的极不舒服,顺手扯过简轻侯的袖子,擦脸。
简轻侯:“……”
有洁癖的表哥暴躁道:“我是让你用手帕擦!”
真是的,这下还让他怎么继续穿这件衣服!
云槿无辜道:“我没有手帕。”
“那你也不能……”简轻侯气得不行,环顾四周,随手一指唐观道,“那你可以擦在他的身上啊!”
唐观:“……”鄙视你啊。
云槿更加无辜:“你站得近嘛。”
简轻侯气得说不出话来。
唐观实在看不下去两个人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而喋喋不休,幼稚地争辩下去,打圆场道:“这里离集市不远,不如就让侍卫去成衣店买件衣服回来换上。”
简轻侯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
换好了干净的衣服,云槿喜滋滋地牵着枣红小马……的母亲,走到了空地上。
因为冬猎时用的都是成年马,云槿不得不用成马来练习。倒不是说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