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这买卖做得过。”
“正是呢。”那人眉开眼笑。
“还有件事要请教壮士。”钱逸群抱了抱拳。
那人连称“不敢”。
“罗奥松来了么?”钱逸群问道。
“罗、罗什么松是谁?”那人一脸惊诧地问道,拳头不由攥紧。
“唔,你不知道么?”钱逸群也取出了节隐剑,缓缓浮在空中。“那么你们那个鬼面大师兄,还有十全老人、圆明和尚。他们都已经往前面去了么?”
“道长。您说的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那人退了一步,额头见汗,声音发颤,心中惴惴不安:这道人真是jiān滑似鬼!他是如何看出破绽的?
“你们浑身上下都是白眉老妖的邪气,以为我们是瞎子么?”钱逸群冷笑一声,“说起来。他们既然指望我去开路,那就该是躲在后面吧?你们就没什么法子,把他们叫出来?”
“你们把方姑娘怎么了!”柳定定突然高声叫道。手里却拿着一支嵌了珠子的银簪。
这是她从井边的泥土中发现的,显然是方清竹故意插在那里的。
这些人数rì来唯一的休闲活动便是偷窥竹青子,哪里会不认得这支银簪?见身份暴露,那人撤步立了个门户,失声叫道:“厚道长!”
“雷来!”钱逸群一声暴喝,身上气势浑然一变,如同天神下凡,又似雷公莅临。
“饶命啊!”那人就地一跪,双手前伸,行了个五体投地大礼。他整张脸都埋在地上,说话间不知道吃进去多少泥土。他哽咽道:“道长明察秋毫!他们的确先走了!留我们在此为的是引道长前去鬼城。”
钱逸群其实连指诀都没掐,纯属吓唬人,当下变得和颜悦sè道:“你看,乖乖说了不就好了么?他们走了多久?哪个方向?可有其他埋伏?”
“他们是听到晴天打雷才走的,算起来一个时辰上下。”那人伏在地上,“道长啊,那十全老人和圆明和尚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小的实在猜不出他们会做什么伤天害理人神共愤冒犯道长的事啊!”
“唔,也是,你不过是被他们是做土鸡瓦狗的小碎催罢了。”钱逸群叹了口气,转头对众人道,“怎么说?是追上去干掉他们,还是在这里休息片刻,吃些东西?”
“当然是追上去将方姑娘救出来!”柳定定怒道,“都已经追到眼前了,难道还能看着他们逍遥么!”
“皇帝还不差饿兵呢。”符玉泽揉了揉肚子,“咱们也好久都没吃东西了吧。”
“两个时辰前你刚吃了一只兔子。”柳定定没好气道,“你个小白眼狼,看我以后还给你烤肉吃!”
符玉泽这些天来的确很是激发了柳定定的母xìng,颇受她照顾,此时被这位大姐一凶,登时就虚软了,躲在钱逸群身后不敢出声。
“那个……几位是在担心竹青子师姐么?”趴在地上的那人抬起头,讨好道,“他们倒不会对竹青子师姐不利。”
“为什么?”柳定定将信将疑,却想听些让自己宽心的消息。她对于自己离开了父母丈夫没有丝毫担忧,因为她知道父母和情郎绝不会有危险,但是对于那个才认识没多久、手无缚鸡之力却又xìng格懦弱谁都能踩一脚的“妖女”十分上心。
“竹青子师姐是圆明和尚和十全老人看上的鼎炉,在他们两个商议妥当之前,是不可能伤到她的。”地上那人昂着头,像只伏地的乌龟一般耐心解说道。他已经看出这帮人中只有柳定定是真心关切竹青子。也是最为善良好说话的人,下定决心要在这位女菩萨手里讨条小命。
钱逸群开口道:“好了,既然方姑娘没事,我们不妨休整一下,然后去找那些邪徒,将方姑娘救出来。”
符玉泽最先解放,欢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