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下来的那人。
倚翠甜甜笑了:“正是。”
“为什么你独独留下他的xìng命?”钱逸群问道,“你应该是不可以干涉谁生谁死的吧。”
“不错,我的确不能干涉符兵。”倚翠笑道,“只是我看他杀人夺宝、栽赃陷害玩得不亦乐乎,心中高兴,便不小心打开了畜生道。仅此而已,没有丝毫违背主人规矩的地方。”
“你给我们看这些宝贝,到底是什么意思?”钱逸群调笑道。“是要送给我么?”
“不错,”倚翠也回以微笑。“这些全都是你的。喔,除了这个……”倚翠取了《符说》玉佩,随手一挥。
玉佩化作一道白光,刺入符玉泽额头。
符玉泽只觉得一阵冰凉,后退一步,伸手摸了摸前额,整个人都怔住了。
“你干了什么?”钱逸群知道倚翠不能对人下手。但这动作实在太可疑了。
“我没事……”符玉泽出声道,“好、好多的符法啊……这些……好多啊……”
“婢子自作主张,将《符说》给了这位符少。真是抱歉得很呢。”倚翠大笑道,“若是你不舍得,大可以杀了他。只要他死了,收了他的魂魄,一样可以得到全本的《符说》。”
“你到底想干嘛!”钱逸群横眉冷目,再没有心情跟她胡扯了。
倚翠也不多说话,手中指诀连点,将一应宝贝的命主都定在了钱逸群身上。
钱逸群知道她绝不会如此好心,但也不能主动出手攻击她。否则引来符兵,恐怕自己这些人也对付不了。
倚翠将手上的活干完,笑道:“现在这些宝物都是你的了,别人要想取,只有先杀了你。”
“你这是挑拨离间?”钱逸群笑了。
“我们虽然不是一心似铁,但这些宝贝也不至于让我们互相残杀。”白枫不屑道。
“这个婢子知道,”倚翠笑的时候甚至带出了两个酒窝,“不过外面那些人就不好说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话,十全老人苍老浑厚充满了火药气的声音在七宝楼中回荡:“老夫求见郭璞郭大真人!”
“啧啧啧,按照规矩,我得去迎客了呢。”倚翠手一挥,身形散淡,转眼不见了。
钱逸群想要夺门而出,却见移门砰地一声已经拉拢,再难撼动。他反应已经算是极快,却仍旧被关在了这堆满宝物的屋子里。
倚翠可以将外面的情形放给钱逸群等人看,一样可以将楼里的情形放给外面的人看。甚至可以将之前发生的事,掐头去尾重演出来。身在城里的十全老人看到钱逸群如何叫门,自然有样学样,同样进了七宝楼。
非但他们看到了,所有身在玉钩洞天中的人都看到了。
柳定定和父母夫君重入树林寻找方清竹的下落,正行走间,突然身前五尺出现了一团奇怪的白雾。白雾之中,恍若有人影闪动。不一时,人影渐渐清晰,正是与自己分开的钱逸群一行人。
在这段白雾传影之中,自然不会有倚翠自认设套害人的内容,却将钱逸群如何叫门大大方方地展示出来。再然后便是倚翠的个人表演,细细解说了每件宝贝的用途用法,看得江湖客们心中痒痒难耐。
到了影片最后,众人却是高高捧起重重落下,原来这些宝贝都归了那个苏州来的鱼篓道人钱公子!
“他拿得也太多了……”有人眼红道。
“江湖道义,从来都是有酒一块喝,有肉一起吃!怎么能独吞呢!”更有人愤愤不平。
“那女子说,只要杀了他,就可以夺得宝物啊。”有人低声说道。
这话说到了众人心坎里。
……
曹文用一进玉钩洞天,还来不及整顿好洞口的小镇,便看到了这白雾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