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是那rì在玉钩洞天与钱逸群斗法的白眉老祖!
——原来那老家伙逃出洞天之后,仍然逗留扬州城。不过他来这里做什么?莫非也是来piáo尼姑的?
钱逸群明知道这个世上有各种奇异的xìng癖,远非正常人能够理解,但他仍旧怀疑这老妖来此处并非为了找个光头发泄一番。多想无益,钱逸群快步跟了上去,贴在墙角偷看,正见那白眉老祖三长两短敲开门,抬腿往里走。
钱逸群用光祖面孔换掉了张晋,上前跟着敲开了门。
“公子可有相熟的姐儿?”门口的健妇觉得这人衣着面熟,面容却绝无一丝相似,只以为撞衫,好声好气问道。
钱逸群摸了两分银子给她,道:“我约好了的,自己进去就行。”
那健妇接了银子,福身让开一边。
钱逸群踩着白眉老祖的影子,一前一后走着。白眉老祖怀里搂着个窑姐,一路上只传出放肆的笑声,浑然没有井下吃瘪的yīn影。
玄修之士感应灵敏,若是被人盯着,必然会下意识回头望过去。钱逸群怕他知觉,一路上只盯着他的脚,也不敢跟他上楼,退到小楼另一侧,记住了他进了哪扇门。
钱逸群见那扇门左边屋子只有灯火,没有人影。猜想主人或许在前面等客人,索xìng疾步上去,大咧咧推门而入,就算被人抓到了,就说自己走错了房间。为了备下后路说辞,一进屋子他便换回了张晋的模样,不怕别人起疑。
二楼是顶层,上面必然有房梁想通。钱逸群趴在墙上听了片刻,没有听到一星半点的声音,便将主意打到了房梁上。待他要踩着床架子上梁。只听到吱呀一声,门却开了。
“你是谁?”进来一个面sè枯黄的尼姑,身穿宽大缁衣,头上戴着暖帽,露出刮得清洁溜溜的鬓角。
“恩客。”钱逸群吐出两字。
“奴家今rì身子不爽利,见不得客。”那姑子转身比了个“请君离去”的手势。
“那见银子么?”钱逸群随手摸出一锭,啪地拍在桌子上。
“奴家却学得一口好箫,郎君何不试试?”尼姑缁衣大袖一甩,将银锭收了。
钱逸群看着那头皮便没有丝毫兴趣。真难理解光头控的世界。他道:“我有个怪癖……”
“小郎君……奴是肉身布施,可不是那种女人。”尼姑脸上一怔。
啪!
钱逸群又拍了一锭银子在桌上。
“阿弥陀佛。”尼姑欢天喜地抓过银子,“奴今夜便是你的人,随便郎君玩什么都奉陪到底。”
“其实我是来偷学功夫的。”钱逸群灵机一动,指了指隔壁,“我师父刚进去,恐怕是与你姐妹研练yīn阳双修之术!我不想惊动他,你可有门路让我看上一看?”
“这怎么好呢……”尼姑扭捏道,“若是让别的客人知道,我们这儿名声可就坏了……”
钱逸群直接摸出一锭金闪闪的金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不过郎君求学心切,奴怎么也得帮上一帮!”尼姑坚定道。
钱逸群本以为这尼姑也是想走梁上君子的路数,谁知雪花庵里另有机关。小尼姑转动床柱上的暗格,只听到咔哒一声响动,床后的墙面便往里缩了两寸。她跪在床上,翘着屁股,双手一撑。只听哗哗铁链震动,露出一个半人高的矮洞。
钱逸群少见多怪,没想到雪花庵非但兼职jì院,还有密道!这不是集寺院、jì院、山寨于一身了么?他哪里知道。这天下密道最多的地方,恐怕就是僧院。
不知道有多少去寺里上香的少妇,只因为长得标致,堂头和尚便转动机关,光天化rì之下蒲团一翻,落入yín僧网,家人再也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