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呢!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rì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钱逸群默诵《清静经》,总算心痛之感有所缓和。
众人见道长们回观,纷纷跟进,不管曾经信什么,眼下去烧柱香总是没错。
大明寺旁酒楼之,众官员和豪商们分坐几桌,上面摆满了酒菜,丝毫不避讳对面的佛门黄墙。
府尊老爷先领引一巡,说了两句废话,朝郑元勋一望:“郑惠东可得谢谢本府啊!若不是本府居,你怎么会与那位神仙道长结缘。”
郑元勋举起酒杯,笑道:“一杯薄酒,多谢明公。”说罢,仰起头一饮而尽。
五泉小抿一口,又道:“神仙的那个鱼篓,不知能装多少东西。”
郑元勋心暗道:果然如此,这等宝贝无论谁看了都难免眼红。他道:“以往只当这是厚道长的装饰,从未想到竟然有这等威力。”
一旁末座的徽商突然插嘴道:“那个法术小可倒是听说过。”
五泉公放眼望去,见是生人,便不咸不淡道:“敢问其详。”
那徽商朝扬州府尊拱了拱手,道:“那法术有个名堂,叫做‘壶里乾坤’。是要先做一件大物事,然后用法术一点点炼小。譬如烧一口大缸,最后练成一个酒杯。这酒杯虽然看似能盛酒无数,但终究不能超过那口缸子的大小。”
众人纷纷点头,好像真的听懂了一般。
郑元勋知道这徽商之前跟他一样惊叹,如今却说得头头是道,想必是刚才从哪里请教过了明白人。
他不喜欢这陌生商人之前贬低厚道长,又见不是熟人,年齿也在自己之下,所以不用给什么面子,出声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小可姓白。”
第五十章江湖客齐聚广陵,墨憨斋初版刊行
郑元勋在脑中略一搜索,想不起来苏皖之地的豪商中有姓白氏的,估计不是什么大家族。他道:“白先生必有高人指点,何不让他出来一聚呢?”
白氏也不推辞,笑道:“高人谈不上,却是小侄。”他对左右仆从道:“去请堂少爷过来见客。”两边仆从果然应声而出。
不一时,一个身形俊朗的年轻公子大步流星踏进雅间,朝众人团团作揖,道:“晚生白沙,字弥子,见过诸位先生。”
郑元勋打量着这位白弥子,见他神情淡然,目光清澈,说话声音不大,却响彻整间屋子,因问道:“白弥子可是修行之士?”
“不敢当,”白沙道,“小可只是对此道略有耳闻,自己却没什么修行。”
府尊见郑元勋比自己说得还多,隐隐有种喧宾夺主的味道,心中不悦。他抢道:“白弥子是哪里俊杰?”
白沙头戴方巾,显然有功名在身。
五泉公作为一府府尊,主持院试,扬州府所有秀才都见了他都称“治下学生某”。白沙谦称小可,便可知不是扬州人。
“学生绩溪人。”白沙恭敬答道。
“唔,你一个读书人,如何与修行之人有所瓜葛的?”五泉公只是个读书晋身的普通进士,并不知道秘法传承并非只有释道两家。在他看来,怪力乱神,子所不语,儒家读书人是绝不会跟这些江湖异人搭上关系的。
“明公,天下异事颇多,学生不过是愿意四处走走,亲眼见见。与异人见得多了,自然也就有些交情了。”白沙微笑道。
“这种事倒是能时常见到的?”郑元勋想起自己影园被攻,那时候所有人身子不能动弹,也是一桩异闻,只是说出去没人信而已。
时人经常有些志怪野史刊行,只是仿唐宋人笔意。将耳闻之事写得如同亲身经历,故而这种故事多不被人当真。
“要看是什么人。”白沙对郑元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