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了一声,古丞相面容悲恸,跪在地上哭道:“吾皇有天命庇佑,必定能安然无恙。”
而刘渐的眸子,便一直定在了毛乐言脸上,他轻声道:“我要仔细地看清楚你的眼睛,否则,下辈子我便找不到你了。”
毛乐言眼泪不断地滑下,她伸手掀开面具,露出原本的面容,倒把距离他最近的莫离和古丞相吓了一跳,“乐妃娘娘?”
后妃们都震骇不已,皇后凝眸而视,脸上有欢喜也有痛苦的神色。倒是贤妃柳依依,脸上有如释重负的情绪。
毛乐言伸手抚摸他的脸,轻声问道:“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刘渐脸上有安然的笑意,他凝视着毛乐言,喃喃地道:“以后我和你,生生世世,都不会再分离了。”
毛乐言听出他话里的端倪,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未必,以后的事情,我们焉能得知?”
刘渐笑了,笑容越发扩大,他伸手按了一下毛乐言的手,毛乐言把手掌贴着他的脸,俯下身子,听他说话,只是少顷,便脸色大变,面容震骇。
大家都看着毛乐言,不知道皇上跟她说了什么话,让她的脸色大变,丞相上前问道:“乐妃娘娘,皇上说什么?”
毛乐言面容复杂,有些木讷地看着丞相。刘渐却提声道:“是朕跟乐妃说的私房话,丞相也要问么?”
丞相吓得跪下,“老臣不敢,老臣不敢。”丞相倒不是要窥探什么秘密,不过是此刻皇上的任何一句话,都代表着他的旨意,他希望知道而已,却没想到是人家夫妻情话。
‘第两百四十五章 真假玉佩
景王也冲冲地从校场赶回来了,他一身戎装,一日一夜的操兵,耗尽心力布防刘泽中的兵马。刘泽中真的交出了大部分的兵马,而如今手上,只剩下之前的三分一不到。只是,交出兵符,不代表他真心臣服。最近,他的士兵一直都在闹事,一会说无法适应京城寒冷的天气,要求回到西南。一会又说景王之前的士兵杯葛他们,让他们无处容身。总之,是每日都有一些烦事滋扰着景王。景王开始不理,只让镇国王爷操持军中事务。但是镇国王爷领军打仗是在行,玩心计,却不是这些士兵的对手。
于是,景王奔赴校场,亲自领着滋扰的士兵上山操练,一日一夜,不曾停歇。累得那群士兵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景王闻得刘渐忽然病重,急忙入宫,看到永晖殿里黑压压地跪了一堆人,心中便蓦然一沉,他快步走上前去,刘渐抬头看他,气息已经有些紊乱,却还是挤出一个笑容,道:“皇兄,朕把一切,都交托给你了。”
景王见毛乐言已经恢复了原貌,而大家脸上都哀伤一片,御医跪了一地,连院判大人脸上都有绝望的神色,心中便明白了。皇后抬头看他,神色十分复杂,他也看了她一眼,给她一个鼓励安慰的眼色,皇后哀伤地别过脸,双手放在膝头上。
他哑声对刘渐道:“皇上,没事的,别担心,一定会好起来的。”
刘渐笑笑,却不回答,眸光明灭未定,细细地环视了众人,依恋的眸光定在毛乐言脸上,像是看不够似的,贪恋地瞧着。
缓缓地,他的眸光渐渐暗淡了下去,缓缓闭上眼睛,轻声道:“朕觉得累了,要休息一下。”
众人吓得心都提起来,但见他虽然闭上眼睛,但是呼吸却还是有,才略微心安。
古丞相和一众朝臣先退了出去,就在正殿里候着,谁也不敢离开。
甄长宣问丞相,“相爷,方才皇上跟您说什么?”
古丞相瞧了他一眼,又瞧了瞧众人,哀哀地道:“皇上圣旨,若是。。。。。。。。景王即位!”
大家面容一阵黯然,景王即位这点,已经是没有非议了。之前刘渐病重,他被封为摄政王,行事作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