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奎吞吞叶叶地道:“是,是跟人,跟人……”
岑明道:“跟人打架了。”
赵奎点头,“嗯。”了一声。
岑明双眉一扬,沉声问道,“是什么时候,在那儿,跟谁?”
赵奎道:“是前两天,在‘登封’城外十里铺,跟……”
话锋忽转道:“明哥,外边儿冷,咱们进去说去。”
岑明一伸手道:“把马交给我,我替你……”
赵奎忙道:“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虽然断了一只腕子,我还有另一只手,我自己来吧。”
说着,他把坐骑拴在门前木椿上,然后跟岑明进了酒肆。
酒肆里座头空空不见人,本来是,这时候正进饭时,当地的人有家有室,谁不回来吃饭,会跑到这儿来花血汗钱,现在不是时候。
两个人挑了一付座头,相对坐下,岑明吃过了,他替赵奎叫了一盘包子,两样菜,赵奎自己却外叫了一壶酒!
岑明凝目说道:“奎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赵奎道:“难道明哥不会。”
岑明道:“跟着爹卖了这么多年的酒,我是点滴不点,也从没有想喝过,爹更不允许,他说我还没到二十!”
赵奎道:“大爷也真是,男人家喝点酒算什么?我爹就常说,昂藏七尺躯,须眉大丈夫,不但会喝而且能喝,江湖人,英雄毫杰”总跟酒离不开的,他还常吟那句,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台,像我,在外面混,在外面闯,什么都得尝尝,都得会。”
岑明轻淡地笑了笑道:“英雄豪杰,酒不沾唇,不善饮的比比皆是,固然不胡说喝酒的同有英雄豪仕,右也不能不会喝酒就成不了英雄豪杰,奎,酒能乱性及跟以,财,气脱不了关系,你要不少喝,惜饮。”
“瞧你,明哥,”赵奎知道:“年纪轻轻的,正该豪气干云,狂放,洒脱,怎么学得婆婆妈妈跟个上了年纪的人一般。”
岑明道:“奎,能喝酒,那不一定就是豪迈,狂放,洒脱,也不一定能显示豪迈,狂放,洒脱,更不是表现豪迈,狂放,洒脱的唯一方法,豪迈,狂放,洒脱固然该,但要适度,也该不失一个‘真’字。”
赵奎皱眉笑道:“明哥,那儿学来的大道理?想必是大爷。”
岑明一点头,道:“不错,奎,是老人家平日的教导……”
赵奎还待再说,岑明已接着说道:“奎,如今谈谈你的腕子。”
赵奎目光一转,道:“明哥是想替我出口气,讨回来。”
岑明道:“奎,咱们是自己弟兄,我爹跟二叔,三叔亲通手足,交称刎颈,咱们这小一辈的也该一样。”
赵奎喜道;“是的,明哥,我知道,不瞒你说,我本预备回家去向爹哭诉,请他老人家亲自出马的,如今现碰上明哥……”
岑明道:“我的所学你知道,并不一定有把握……’”
赵奎忙道:“大爷的功夫比我爹好,明哥的所学自然也就比我高得多,咱们要是联了手,我不信这口气出不了,这笔帐要不回来,你说是么,明哥。”
“是的,奎,”岑明点头说道:“那也许能,只是我要先听听是怎么个情形……”
“那当然”赵奎道:“我当然会说……”
忽地一怔凝目,接道:“明哥好像别有用意。”
“是的,奎,”岑明道:“我不讳言,‘渤海三刀’名号同来不易,三位老人家是怎么样的人,你我也都清楚,我爹常说,绝不先招惹人,可也绝不容人欺负,自己有理,做的对,站得住,那可以不惜一切,拿命去拼。该要回来的总是要回来,否则的话,就是自己的亲骨肉,亲手足,死了白死,伤了也白活该。”
赵奎脸色一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