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感到又一阵悲伤,仿佛在这女孩身上看到了他本该成为却再也没有机会成为了的样子。如果他从不知道魔法这种东西,从没有天赋,从不曾那样热切地钻研它,像凯茜一样一无所知……
大概是他愣神的时间太久了,维洛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然后挤开他拥抱凯茜。“别担心,有时间我们还会来看你们的。”她保证道,“下一次我会把我的猫带来。”
卢克里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微笑。
“知道吗,你的堂妹,她特别像你,”回到大街上之后维洛说,“害羞又怕生,一熟悉起来话多得连我都吃惊。你们一家是不是都这个样子?”
这世上大概只有维洛会这么轻松地同他谈论自己的家族了。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害羞又怕生?”
“我的好先生,你对自己的无知真是令我惊讶。”她又显出那种戏谑而轻松的笑容来。
他们正走过一处纪念碑广场,周围只有暮□□临后寥寥几个行人和几只鸽子。卢克里奥忽然停在广场中央,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怎么啦?”她回头问。
“我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他靠近她身边,抬起不拄手杖的左手抚过她的脸颊,手指伸进她耳后的金色短发里。
“我不会呼噜的。”她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这么回答。
卢克里奥笑了。
“对猎犬来说,那不重要。”他说,把她拉近自己,同她额头相抵。
祈祷吧,他对自己说,青铜铸的圣象也会倾塌,真理却不会落下。
耳边有鸽群一齐扇起翅膀飞向雨云中去的声音。
维洛一动不动地任他靠了一会儿,浅色的眼睛盯着他,浅色的睫毛微微抖动。
“记住我说的话,维洛,”他说,确保自己呼出的气息拂过她的嘴唇,“猫绝不可能像我这样吻你。”
白隼恰恰就是在那一刻落下来的。它飞快振动着翅膀拍打在他头顶上,逼他让开位置,好让它交差。
他叹息一声,不太情愿放弃。
骑士用拳头顶在他胸口上把他推开了一些,转开眼睛,耳朵尖已经红得发亮了。她甩甩头发,让脑袋上的信使跳到她手里。
“学校来的,”她嘟哝着,一边拆信一边摘下白手套放进口袋里,“别告诉我公主又出什么事了。”
然而她可怕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卢克里奥扬起眉毛。
“我要杀了那条蜥蜴,”维洛抬起头来,几乎把信纸捏穿了,“一点也不开玩笑。”
追随
“我说了不行,不许再吃了。”
“屋里的味道越来越大了,不是吗?这是很好处理的。”
“不,别管它,我们可以现在就走。”
“雨还没有停。”
“行了,至少我可以出去透透气。”
公主恼火地走向门口。这条龙有时候真够让人受不了的。她使劲拉开门,眼前却站着一个人。
“啊,好一个幽静雅致的地方,”身着便装的御前首席法师双手叠在手杖上,朝二层的小木屋里看了一眼,“能允许可怜的赶路人进去歇歇脚吗?”
“这里没有其他人了,”伊琳说,“进来。”
卢克里奥拦住了举着双管猎木仓想要杀进屋的骑士:“别激动。瞧,公主殿下完好无损。”
“我闻到了血。”缪勒森中尉阴沉地说,“如果是蜥蜴杀了什么人……”
“是我干的,”卡尔从伊琳身后冒出来,他的领口和前襟上还满是暗红色的人血,“可惜根本没有人愿意感谢我。”他拖长了声调说。
要不是被魔法师拦着,缪勒森中尉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