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半拉开弓弦。
尼格拉怎么会搭理这四个还未上过战场的‘雏鸟’,依旧毫不犹豫地直线前冲。
“可恶。”格温低骂一声,持盾的兰多斯,鲁克立即擎出单手斧。
提前发起攻击的却是莱特,眼看目标进入射程,他紧张地瞄准尼格拉,拉满弓弦射出木杆石箭,两把单手斧随即跟上。
尼格拉面无表情地急停站稳脚步,眼睛眯成一条缝隙,从容不迫地举起权杖,比箭矢的速度更快地随意挥动,提前预判,打碎莱特的鸡毛箭,击裂两把单手斧。一步迈出,‘死亡的引路灯’带着刺耳的尖啸轰在格温的木剑上,还没等他展开反击,尼格拉无袖斗篷上的亡魂带着负能量冲进格温的体内,这个前途无限的年轻侍从立即全身冰冷地冻僵死去,他的灵魂被深渊的黑暗之力污染,被尼格拉的权杖强行扯出带走。
心胆俱裂的其他三个年轻人立即吓地远远散开,尼格拉感觉到权杖传递给他的生命力,年轻、朝气、充满无忧无虑的阳光味道,立即明白这是罕见的反哺效应。
‘也许,直接吸走他的血,效果会更好。’尼格拉直接踩着格温的尸体往前走,眼看木桶街的管事已跑到教堂的钟楼上,“愚蠢的凡人,为什么不乖乖地听话,顺从我的意志。”
黑暗中的舞者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一小把灰暗密林食腐乌鸦的羽毛,左手用力握紧,然后慢慢摊开掌心,凑到嘴边,轻轻一吹。
“悲哀的盲目者之安魂曲,序章,黑鸦旌旗。”
细碎的泥灰色羽绒快速焚烧,丝丝缕缕的黑烟伴随着淡淡焦臭味飘散到四周,站在钟楼上抱着撞锤的管事艾克自以为成功在手,得意地刚把撞锤往后拉升,突然看见几十只灰眼睛的黑乌鸦发出刺耳的聒叫,冲进钟楼里向他扑击,啄食身上的血肉。剧烈的痛楚让他身体不由自主痉挛,眼前只看见黑色的鸦羽渐渐塞满视野。
尼格拉高举双手,震动权杖,周围顿时陷入一片昏暗,他舞动身体,用咏唱地语调说出歌词:昨夜,我路过维灵根墓地,
人马座的射手,路德维格,
站起身,奏响安魂的歌曲,
乐声飘荡,徘徊在我耳边,
久久萦绕,仿佛死神低语,
侧耳,倾听这动人的旋律,
祂趁夜而来,赐予你永眠。
‘手舞足蹈’拍打身体各个部位的管事艾克陷入幻觉中不能自拔,他渐渐地被‘乌鸦’带离开钟楼,随后一脚踏空,头下脚上地跌落在石板地面,鲜红的血液顺着缝隙渗入地下,那是受诅咒而死的亡者之血,开始亵渎和污染这座教堂。
在尼格拉的黑暗视野中,笼罩着淡淡的乳白色光辉的教堂出现大块死黑色的斑块,而且在不停地恶化。光芒渐渐黯淡,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
“无信者太多,还是真信徒太少,没有把根基扎进脚下的这片大地,轻轻一推,支柱就会倾折倒下。”这位黑暗中的舞者发现自己的计划还是过于保守,直接占领木桶村,那些愚昧的村民肯定会匍匐在他脚下。
回过头,他统领的逃亡流民正在抢掠村民们的财产,一捆捆麦子叠放在瘦弱的耕牛上,强行拉着缰绳拖走,胆敢反抗者,都被粗木棍敲地头破血流。
看着村民们眼睛里充满仇恨和怒火,尼格拉摇了摇头,‘晚了!’
呲牙咧嘴的丛林巨狼的咆哮和狼人尼肯的怪力让村里一些中年男人惊惧不已,他们不再执着自己的财产,只想等他们离开,然后带上所有家当,逃进领主的城堡里,或许投奔远方的亲戚。
不过尼格拉没有给他们这个选择的机会,灰暗密林的领地同样需要一座城堡,预计整个木桶村的村民都要带走。
‘或许远远不够,在一片白地的灰暗密林深处建立城堡,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