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鬼叟冷冷追问道:
“有没有武功智计,仿佛要比我们略高半筹之人?”
东瀛妙道、西域酒神、南荒睡尼,几乎异口同声一齐答道:“长年寄居华山上清宫的绝代怪客‘浊世狂生’。”
北邙鬼叟一阵慑人心魂,幽森得几乎不似出自人口的狞笑怪笑,伸手慢慢揭开所带来的朱红漆盒!
盒中所盛,是一颗血肉尚未腐尽,极为难看的骷髅人头!
北邙鬼叟指着人头,得意地阴笑连连说道:“这颗人头,就是三位一致公认,武功智计均比我们要略高半筹的绝代怪客,‘浊世狂生’司马藻!”
南荒睡尼听说北邙鬼叟居然把“浊世狂生”司马藻的人头弄到,两只向来不睁开的细眼,顿时精光暴射、笼注在朱红漆盒以上,但也不过轻轻一瞥,便即向北邙鬼叟微哂说道:
“你怎么证明这颗人头,属于‘浊世狂生’司马藻?或是……”
北邙鬼叟自鼻中“哼”了半声,幽森一笑,说道:
“尼姑为何不向老道、老杂毛带来九具骷髅头骨,追究来历?却光对我如此仔细盘查!好在真金不怕火炼,人头血肉半腐,虽然看不出是否‘浊世狂生’,但这柄‘沉香折扇’与这支‘碧玉洞萧’你们总该认得是司马藻片刻不离身旁之物吧?”
说完,便自宽大的黑色长袍以内,摸出一柄紫黑折扇,一把碧玉洞箫,托在掌中,让南荒睡尼等人过目。
其余神州三异,哪消细看,到眼便知道这一扇一箫,正是‘浊世狂生’司马藻寸步不离之物,一齐在惊讶无已之下,出声微叹!
北邙鬼叟又是一阵得意已极的阴森怪笑,目光电扫三人,傲然问道:“这颗‘浊世狂生’司马藻的人头,能不能令我北邙鬼叟丰秋,在今日此会之中独秀‘神州四异’?”
东瀛妙道等人,虽然极度惊讶于北邙鬼叟丰秋,怎能把盖世武林怪杰“浊世狂生”司马藻的人头,弄到手中!但因事实俱在,自己这等身份,不容不认败服输,遂由西域酒神。发话道:“慢说你这老鬼,能把司马藻的项上人头取得,就算仅仅把他寸步不离随身佩带的‘沉香折扇’和‘碧玉洞萧’,弄到六盘山来,今日之会,也应该推你抢元占首!如今我等一齐服输,这十载之中,每人均听你一项命令便了!”
武林人物,最讲究一诺千金,所以东瀛妙道,西域酒神及南荒睡尼三人,明知道这位凶狡绝伦的北邙鬼叟,所令自己的,必是令人哭笑不得的大难题,但却不能不静听发话!
北邙鬼叟丰秋,又是一阵鬼嚎似的阴森怪笑,手指东瀛妙道说道:“你这老杂毛,生平最爱糟蹋‘少女’,所以才有‘妙道’之称,如今我叫你去做桩难题,做得到时,立时恢复自由自在,但若做不到时,这十载之中,我不许你出手伤人,更不许你接近女色!”
东瀛妙道闻言不禁眉头深蹙,向北邙鬼叟丰秋愤然叫道:“丰秋老鬼,我们既然认输,在这十年以内,只得让你张狂!快说出来,你要给我一个什么为难题目?”
北邙鬼叟串秋,散垂遮面长发,微一飘动,嘻着一张厚唇板齿的血盆大口说道:“道家讲究控鹤乘龙,翱翔碧落,我要你这老杂毛去找‘天外之天’!若找不到‘天外之天’,这十载之中,便不许你出手伤人,及接近女色!”
东瀛妙道把‘天外之天’,低低吟了两遍,向三人微微一稽首,道袍大袖略展,人便闪进密林之中!
北邙鬼叟见东瀛妙道一走,冷酷无比的目光,转向西域酒神。西域酒神见状,自葫芦中,吸了几口美酒,叫道:“丰秋老鬼真狠!我知道你是仗倚今日之胜,想在我们的生活习惯方面,利用十年岁月,慢慢折磨我们,你大概也要给我出个难题,做不到时,十年以内,不准出手伤人,不准张口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