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为何要她的命?
花容墨笙本可就此离去,丢下她不管的,可为何留了下来?
是因为他说过她只能死在他的手里,只能被伤,其他人没这资格,还是她对他确实有用,或者是
花容墨笙动心了?
但不管是哪一点,都是对她此时有利的。
不把她丢弃,她或许就不会死在这里。
人潮汹涌,日光下的剑身闪着冰冷而刺眼的光芒,花容墨笙觉得自己的体力也开始慢慢地流失。
他再厉害,经过这么久的生死搏斗,体力也撑不了太久的。
更何况身边还有个人需要他的保护,注意力得分散一些到她的身上,另一只手无法施展开来。
然而,他向来隐忍习惯,自是一分一毫不让旁人看出,动作自如,笑容自若,与刚才无异。
只是抱着苏流年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
此时的他,犹如死神到来,油纸伞布满了许多人的鲜血,整片伞面哪儿还能看的出来原来的样子,伞面上皆是一片鲜红,撑开的时候血花四溅。
只是前后受敌,有几次,花容墨笙都是险险避过的,后背遭受了攻击,几番纠缠下来,苏流年的手臂也受了伤,不重,却疼得难受。
只是这个时候,她的注意力也被分散了去,除了花容墨笙带她躲开那些攻击,苏流年自己也顾着能躲就躲,尽量不转移花容墨笙的注意力。
血腥味很浓,让她想吐,而这么久的躲避,又是翻飞又是旋转的,她早已头昏脑胀了。
见花容墨笙几次受伤,苏流年心里有些不忍,那些人仿佛不杀死她誓不罢休一般,汹涌而来,一个个陌生的脸孔带着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决心。
花容墨笙护了她这么许久,再这么下去,别说是她会死,还会连累了他。
如果没有她这个累赘,他一定可以脱离危险的。
她苏流年虽然怕死,但还不至于会想要拉别人陪葬,再说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眼一闭,如睡过去一般,什么病痛,什么不舍,全都化为乌有。
她死过,也正因为死过一次,才如此珍惜生命,而她自然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利而害了花容墨笙。
长剑袭来的时候,花容墨笙偏身闪过,却看到苏流年朝他暖暖一笑。
“你放开我,没有我拖。累你,你一定可以离开这里的!”
花容墨笙淡笑着,“年年,这个时候可不容许你胡说八道,否则回王府,本王定让你挨板子!”
“我怕死,可也不至于会拉着你陪我死!花容墨笙,你放手吧!”
说着苏流年已经松开了放在他腰上的手。
他淡淡地笑着,带着她退到了一旁,看着还不断涌来的人,一个个持着剑,之前凡是靠近他的人,已经死去了大半,堆在了地上任人践踏着。
“五十板子,你是挨定了!”
轻喘了下,花容墨笙扔下了手里的油纸伞,伞面已经被捅了两道口子,伞骨也断了几根,上面布满了浓稠的鲜血。
他从一旁拾起一把对方的长剑,笑着望着对方,此时若是没有苏流年,想要脱。离这里或是砍。杀光对方,那确实是游刃有余。
但若要护着她,又加上对方胡搅蛮缠,确实有些吃力。
身上几处受伤,不过都是轻伤,倒是大碍。
“五十板子怕是挨不到了。”
苏流年转头朝他一笑,见他始终将手抱在他的腰上,笑得几分明媚。
“花容墨笙,是不是该松手了?我看你这人,向来不会做亏本生意,而我不想拖累你,只是我的原则,我不想别人害我,但也不会去害别人的,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都是珍贵的。”
“你真是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