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露一滴入眼中,季单煌便觉眼球一阵清凉,痛感顿消。用力眨眨眼睛,四周景物模模糊糊映入眼帘,渐渐清晰了起来。
我勒个去!这……这都是什么啊!
阴暗天空之下,一大片广袤的平原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死尸,大地都被鲜血染得通红。一些拿着各式武器的人零星站在远方,正在激战,各种稀奇古怪的招式绽放出来的强光,似修罗场中绝望的焰火,欢快而惨烈地踏出凄厉的舞步。
季单煌顿时傻眼了。之前还是被火烧得光秃秃的山顶,怎么一串雷落下来之后,就成了这幅景象?那串雷难不成还是传送点?
一道火光扎入眼角余光,季单煌慌忙跃起,避开不知道是什么人打来的一个大火球。转头看时,正见一个男人抡起重剑,向着自己兜头砸来。
季单煌侧身一避,那人的重剑“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季单煌急忙伸手死死按住剑柄,唯恐男人抡剑再攻击自己,大声喝道:“我招你惹你了,你打我做什么!”
男人一声冷笑:“不干什么,看你不顺眼罢了!杀人,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季单煌顿时气结。杀人还需要理由吗?这人是脑残还是傻缺,问出这么句神经病的话。
正常人哪有没事杀人玩的!疯子,真是疯子!
季单煌愣神之际,男人忽起一脚将季单煌踹飞:“若有本事,你便来杀我。否则的话,就乖乖受死吧!”重剑一抡,劲风呼呼,兜头向季单煌砸来。
“哇――”
季单煌吓得嗷嗷直叫,抱头四窜躲避男人的攻击。男人见季单煌抱头躲闪的狼狈样子,乐得哈哈大笑,重剑一抡故意砸偏,剑身擦着季单煌的脸滑过去,“轰”的一声砸在地上。
被重剑震起的碎石打在脸上,一阵阵的疼,季单煌鼓起勇气,怒目瞪视着疯了般哈哈大笑的男人:“你耍我有意思吗?”
男人将重剑扛在肩上,斜睨着季单煌:“有意思,很有意思,像你这样只知大喊大叫抱头躲避的老鼠似的人,也就配被人耍着玩!看你细皮嫩肉的,正好杀了打打牙祭。”说着贪婪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染血的嘴唇。
季单煌惊得瞪大了眼睛。这人不仅杀人,还要吃人!疯了,绝对疯了!
男人阴笑两声,一步步向季单煌靠近,一双贼眼不住地打量着季单煌,似乎正在考虑先吃哪部分才好。季单煌慢慢往后退着,眼角余光注意着身边物品,想要找个能够防身的东西拿来用一下。
死人手里倒是有刀有剑,可是都被攥得紧紧的,万一他一下子夺不过来,岂不是要被男人劈成两半?
男人冷笑道:“小肥羊,还想跑吗?乖乖受死吧!”重剑抡起一道夺目金光,直向季单煌脖颈削来。
眼见着重剑削来,季单煌瞪着一双眼睛依然不知抵抗不知躲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我要死了!
“轰!”
一大团火球从天而降,正打在男人与季单煌之间,腾起的气浪将季单煌掀了好几个跟头,男人的重剑也被荡了开去。
眼见到手的鸭子被人救了,男人登时大怒:“什么人!竟敢跟我抢!”重剑一挥,剑气蓬勃,将地面劈开一道裂缝。
“跟你抢?分明是你跟我抢!”
腾腾烈焰之中,摇曳着一个女人的影子。那女人伸手指着季单煌,对男人道:“这人分明就是我先看上的,却被你中途抢走,你竟然说我跟你抢!”
季单煌一愣,猛然想起之前被自己避开的一个火球,原来是这个女人搞出来的!
“哦?是吗?”男人眉毛一扬,重剑遥指或严重的女人,“谁活着,这小肥羊就归谁。”
女人冷哼一声:“好啊!”双臂一扬,大团火焰劈头盖脸地向男人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