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
苏方达不愿跟打哈凑趣的人群混在一起,独自站在离乘车地点还有十几米远的地方。侧过头看了看新安装上去的锅炉钢架,工程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锅炉钢架一层层的向上拔去。灰色的被雨水淋过的钢架湿湿的,显得比没淋到雨的要干净新鲜的多,水平横梁上不时还有一粒粒的水珠在滴落,好像遭受委屈后孩子的呜咽,已经变得越来越稀越来越小,间隔时间也越来越长。随处可见的麻雀好像也为雨过天晴变得及其欢快,从路边这棵棕榈树的叶子上叽叽喳喳的叫上一会儿,随着叶片的颤动又跳到旁边灌木丛生含羞草的枝头上,受到惊扰的含羞草羽叶一下子都收拢了起来。这些弱小的精灵没有鸿雁高飞的梦想,但是它们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弱小而感到过生存的卑微和寂寞。
“如果不是这点雨晚上的加班怎么会取消?”苏方达没有一点心情跟那些聚在一起等车的人说说笑笑,扯皮撩拨。那些人心理对于老天这样的安排感到是再好不过的,好像老天故意在耍戏项目部的决策者。提前下班又不受天气的影响,直到晚睡前那段比以往宽绰得多的时间,可以尽量地满足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些下了班为赶第一班车连晚饭都没得吃的人们,难道他们不是想好了各自的去处,找寻各自的乐趣了吗?大多数是约好去文礼的餐馆,只要你不再吝惜手里微薄的新币,餐馆老板绝不在乎陪着笑脸和欢快的心情招待他们,到了那里他们可以尽情的喝酒,哪怕喝得酩酊大醉,只要不闹出事来,不会有人来管你。到了那里可以尽情的抽烟,哪怕被尼古丁麻醉得迷迷糊糊,只要不惹出人命官司,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唠叨为了身体的健康尽量少吸烟的事。
新加坡政府名义上阻止市民少饮酒少吸烟,把烟酒的价格抬高到比中国国内高出几倍。实际他们早就想到了,对于中国人的消费观念,只要不是法律严令禁止,彻底禁绝,再贵的消费也阻挡不了那些酒鬼和烟民的瘾头。适当减少购买的数量,从消费者的花销上来说一点也没减少,跟国内比起来反倒花销更大了,对于当地政府税收来说只是有增无减,表面上把价格抬得很高,实际是在把瘾君子的心里拿捏得死死的,不会让他们因为消费不起而彻底戒掉,也不会因为肆意消费而彻底泛滥。
除了去文礼酒吧喝酒,说不定有人还会跑到赌场和妓馆满足一下憋得实在难以忍受的欲望。总之抱着像苏方达这样想法的人除了他再也没有第二个。
“你在嘀咕什么?”看过天后苏方达正在小声嘀咕着对老天的不满,他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事情给占据着,有人从他的身后走到他身边竟没有发现,却被来人突如其来的说话声给吓了一跳。一个穿着一身脏兮兮工作服中等个子的男人来到苏方达的身边站了下来。当看到来人是吴爱民的时候,苏方达心理萌生的那一点点恐慌和羞愧顿时恢复了平静。
“你走路怎么没有一点声音,吓了我一跳。”苏方达原本想说吴爱民走路像猫一样,又觉得这个比喻用在他身上有点不合适,就把前半句的修饰省略了。
“拉倒吧,你当是每个人走路都像你一样抬不起脚来,橐橐橐就像被打断了腿的狗一样,带出声音来,你一定是在想什么事想得太着迷了。”
“我能有什么事可想的?再说我又能想出什么事来?”
“谁不知道,还有什么可瞒着的,像你这样人的心里除了想女人还能去想什么?你没看着很多的人连晚饭都得没吃就早早的坐车出岛了,谁说一定没有去芽笼找快乐的(对新加坡略有了解的人没有不知道芽笼有那里合法的妓院和妓女的集中营)。”在吴爱民的意识里,苏方达早已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可还过着跟光棍一样自由散漫的生活,他都有些替他感到着急,无意中说出的话,没想就像亵渎了苏方达的纯真一样。
“大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