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立时眉开眼笑,眼中露光,好一付高兴的样子,约摸那时辰他已打定主意了;我坐在车上本来就有些莫名其妙的怔仲,不自觉的就提高了戒心。
前一程,倒还中规中矩的顺着该走的道路走,到末了,他猛然加鞭赶马。竟折往一条靠山的窄道.我很快就发现方向不对了,车是奔朝一片荒野僻静的所在,我惊恐之下,先是大声责问,可恨那郭大发却毫不答腔,只顾一个劲狂笑,反倒把车子赶得更急更快了,我心知不妙,责骂之后跟着就是尖叫求救。
—边又拼命擂门踢板,但车子实在太颠波,又奔行得急,空自把我东摔西跌碰撞得头晕眼花。就是挣突不出……”敖楚戈笑道:“那只是你在情急之下的无益举动,你也不想想,车子奔得那么快,又在荒郊野地里,就算你撞开车门。除了跌你个七荤八素之外,又岂能逃脱他的魔掌?一个强壮汉于如果发力追赶一个似你这般的小女人。是不须费多大力气的长长透了口气,乔小倩苦笑道:“现在我当然想到了,但那时却没有顾虑到这么多。一心一意,只要逃出车外就行……放大哥,真是鬼使神差,老天有眼,偏在那个辰光,那个地角会遇见你,否则,那个后果,我如今想都不敢去想了……”敖楚戈坦然道:“也是我的运气,要不,谁来帮我离开险地,又去找谁替我来治伤,我救了你固然不错,但你何尝不是也救了我?”乔小倩道:“不过,敖大哥,还是我受你的恩惠比较重些,如若我没遇上你的搭救,非但这条命早完了,一个姑娘家比命更重要的贞操也完了;你如没遇上我,人被逼到那种境况,迟早总是会想出求生的法子来的,对你而言,损失并不大,对我来说,假使没有你,事情可就大不一样了……”敖楚戈笑笑,道:“或许另有遇合,也不一定。”
乔小倩道:“别说得那么玄法,人的好运不是老旋在头上的.到时候若碰不上,就是过了这个村,没有那个店了,连喊天都不应……”又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敖楚戈道:“令尊有没有说,我这身伤要养息多久才能痊愈?”乔小倩缓缓地道:“爹说了,月余左右即可活动自如,但要完全恢复正常,大概还得两个来月……”点点头,敖楚戈道:“和我料想的日子差不多,唉,两个月,时间真够长……”乔小倩道:“长?一点也不长,爹说,换了别人,身架骨没你这么硬朗的,能活下来就算不错了,要全好,至少也得半年辰光呢……”敖楚戈道:“一般常入的体质是不能和一个习武者同日而语的,乔姑娘,习武者在入门至出师的过程间,备受体能上的磨练,饱经艰苦生活的淬励,在底子上就特别厚实坚刃。尤其这个习武者再勤修过内家功夫,吐纳之术,则更形体气实强,超越常人甚多,譬喻我,就是如此!”
乔小倩笑道:“对了,我爹也说过,说你的体质异于常人,且有许多难以解释的奇妙现象发生,我爹说,你的伤口极易自行闭合,血脉宛似也能受你的意志控制,而你的骨路坚实逾恒,肌肉富有奇异的弹力,有几处伤势,照受制角度看,本来应该更严重些才对,但却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反见轻微得多,好像在受伤的刹那间,由于某一种超能力的自然反应阻遏或闪避开伤害的深入一样……”敖楚戈缓缓地道:“这就是武功修为的表现,乔姑娘.苦练多年,求的便乃此等火候。”
伸伸舌头,乔小倩道:“你真了不起,敖大哥。”
敖楚戈安详地道:“没什么,这些只是为求自保与活命的本钱而已。”
垂下头来。乔小倩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