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这时候就是这么做,高举双手,等待他们的靠近。
蜜色的皮肤,深刻的五官,高大健壮的体魄,这是羊士人给李悦最初的印象。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拜见大酋长。”
马队把李悦团团围在中间,绕着她不停打转,李悦从边城一直走到这里,少说也有三四十公里,人已经累极,现在那些骏马一匹匹这么绕着,让她看得头直晕。只得重复着要求见大酋长。
“说,你是什么人,找大酋长有什么目的,快说,不说我杀了你。”
一匹骏马停止移动,马上之人张满了弓,把箭头对准李悦,准备随时朝她发射,刚才那支箭就是他射的。
“武,你又要冲动行事。”
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响起,有点似大颗上乘玉石滚动的声音,给人饱满的安全感。又似那已经有了扎实根基的成年树木,上面是深绿和深褐的颜色,都让人想到旺盛的生命而不是曾经青涩的伤口。
那声音一出,所有的战马都被拉停,给那声音的主人让开了道,一个如神氐般高大俊美的男子来到拉弓男子旁边,他的坐骑都比别的马稳健,没有一个响鼻或嘶鸣,恍若人马一体,显出王者风范。
“哥,这人不是我们这边的,肯定是细作来打探军情,看我把他杀了刹刹祁国的威风。”
神氐男子把手搭在弟弟肩上,阻止他射击,说:“你还嫌你这次惹的祸不够大?如果你把他杀了,杀人偿命。我就只好把你交出去。”
年纪稍小的男子听他哥哥这么说,惊呼出声,不敢置信自己最崇拜的哥哥会说出这种话。
“你看清楚他头上的那支发簪。”
“是黑曜石,我们这里的!但是那手工……”
李悦也听着这对兄弟的对话,她的发簪依旧是贺兰靖送给他的那一支,如果他们认得的话,那他们的身份确实就是她猜测的那样。
果然拉弓男子急急问她,“你头上的发簪是哪里来的,你到底是谁?”
男子已把弓箭放下,李悦才把一直缠绕在脸上的挡沙巾解下来,说:“那是我哥亲手为我打造的。”
尽管李悦戴着个眼罩,她纱巾后精致的面容还是让看惯了立体五官的男人们为之炫目。
“哥!”
弓箭男子急急转向他的大哥,而神氐男子已经策马上前,居高临下地用陈述句说出一个名字,“贺兰皓炎?”
“大酋长好眼力,在下贺兰皓炎见过大酋长。”
一抹激赏,从羊士大酋长羊魁深褐色的眼中闪过。
羊武听到李悦表露自己的身份,迫不及待地跳下马,又对着李悦开始绕圈,上下打量起她来。
“可终于见到你了,我可被你害惨了。”
羊武才要开始抱怨。羊魁就叫停他,说回去再说,华阴的人出来了。
果就见他们前面的营寨大门大开,里面冲出一队人,同样的体格,骑着同样高大的战马。
待那马队立定,分做两边,一个腆着肚子的胖子才施施然来到队伍的最前头。
倾听之下,李悦才知道原来她来到的是华阴部的营寨,难怪挂的只是酋长旗。
羊魁他是来找华阴部酋长兴师问罪的,因首战五部皆听命出动,只有华阴部按兵不动,造成阵前右翼力量薄弱,给祁国有机可乘。
华阴酋长就是那大肚子的理由是,他向来反对与外国联姻,此次事因大酋长部落废丘部引起的战争,应由废丘部自行解决,华阴部只做声援。
李悦从华阴酋长抿嘴的动作和轻蔑的语气就知道这是一个老酋长对新的领导者的不满,是个认不清局势的家伙,只想独善其身,却不知道一荣俱荣的道理。
不仅如此,他还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