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世的娘更是手足无措,那小帅哥也直催促御医。
虚弱地跟他们要了水喝,甘甜的水流入喉咙的那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多么地口渴。
不知怎地想起老妈以前叮嘱她的一件事:去到一个新地方,要先喝那里的水,这样能避免水土不服。想起来遥远时空里的亲人,心里泛着苦涩。
然而她的实际年龄毕竟已经是个成年人,对这新环境新身份虽无法一下子就适应,但无论接下来要怎样,都要先搞清楚状况,所以这时她决定先保持沉默,听他们怎么说。
御医朝小帅哥和她娘行了个礼,说:“二皇子的身子在受如此撞击下只受了些许内伤,没伤及重要部位,实是邀天之幸,好生将养段日子就可康复,只是头部的伤势比较棘手。”
“你不是说没伤及重要部位吗?怎地又说头部的伤势棘手呢?”
别瞧小帅哥才十几岁的样子,说起话来还蛮有架势的。中气十足,目光坚定,没有多余的动作,这种人应该是领导层的人。对了他刚才叫她二弟,那这位就是她“哥哥”了。
御医朝小帅哥又行了个礼,“回大皇子,二皇子从小底子就弱,按一般人从那么高的大树上摔下来恕微臣斗胆说一句……”
御医还要说下去,就被帅哥挥手制止了,“别说什么一般人,你只要告诉我二弟头部的伤势究竟怎样?”
有个小帅哥当她哥哥可以天天饱眼福是不错,可是这十几岁的孩子是她哥哥,那她现在是几岁?怕只是上小学的年纪,好吧,至少她应该庆幸是变小而不是变老。
现在李悦坐着,视野开阔许多,看着一屋子的雕有飞禽走兽花鸟鱼虫的精美木头家具和穿着绫罗绸缎戴着金石翠玉的古装人,犹如身在梦中。
“二皇子头部与树身相撞,可能因此头部里面出现淤血,导致思路不畅,一些事情想不起来。”
这个时代还没有失忆症一说,但李悦知道御医表达的意思,就是她丧失记忆了。御医的肢体动作没有显示他心慌说谎,所以他是直抒己见,那她就不怕会露出什么马脚,也省了自己再“造假”一番,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再问几个问题让他们确定自己确实是失忆就OK。
最关键的问题解决,她现在最纠结的就是自己的性别问题,她不是百合,也不是兔子,要她忽然间换了个性别,这可怎么办?
以前看过一句话,说,偶尔幽生活一默你会觉得很爽,但生活幽你一默就惨了。确实,这次老天爷的玩笑开大了。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二章 安能辩我是雄雌
“微臣尝试开些舒筋活血的药再配以针灸之术,希望能疏通二皇子脑子里面的淤血。”
“多久能见效?”
李悦的便宜老妈问,这位娘娘在知道自己爱儿生命无忧后,就没太过激动的表现,反而是她的便宜大哥对弟弟的失忆更为紧张些。
“臣不敢肯定是否有效,唯有勉力一试。”
“要不我回宫让父皇派多几个御医来会诊,说不定能有更好的法子。”
少年话中提到的父皇,就是贺嘉国现任的皇帝,他是当朝大皇子贺兰皓煊,乃嫡出。他说的话自然是份量十足,然有个人在此时开口,比之他在这里更有发言权的,就是他二弟的生母——瑾贵妃。
瑾贵妃轻叹一声,头上莲花顶金步摇随势而动。
确定她是宫里的娘娘,对她有不少烦恼和隐藏的心事,李悦觉得不难理解。
“韦御医已经是宫内数一数二的老御医,而且这么些年都是韦御医在照料皓炎的身子,对他的底子是再熟悉不过,其他御医不见得有更高明的方法。”
韦御医待瑾贵妃说完,腰板笔直地朝她作楫,向瑾贵妃对他的信任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