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睽睽之下,这几天更是与我一样穿梭于各家王府,还真没察觉出什么来。不过看他那样子,虽然是武承嗣成了嗣君他倒是比武承嗣更高兴……”
闻言,唐松皱起了眉头,不对呀!跟武承嗣虽然平庸,但只要不事涉嗣位之争就还有些容人之量比较起来,武三思此人心胸最是狭窄,其睚眦必报的生性可是史书明载的。
如今历史的轨迹虽然发生了变化,但武三思这个人的心胸性格却不可能即刻就变。他现在的一切表现都不是他该有的正常反应,这里面怎么看都透出些妖异的味道。
而唐松还知道一句话,事物反常必有妖异,反之,武三思此时的妖异之举就是其反常之兆。
但武三思究竟反常在哪儿,却因为没有任何消息线索而不得窥知。
沉思了一会儿想不出什么来之后,唐松先就将之放到了一边。总体而言,武三思无缘相位还是好消息,至于他要搞什么反常之举也不算坏,至少在当下的一段时间里他就没心思来对付唐松了,也使得唐松有更多的时间去寻出他的反常之处,以便为异日武三思必然会到来的睚眦必报准备更多反击的筹码。
消息说完,唐松一巴掌拍过去,原本是想拍太平的腰肢。孰科太平正好身子一动,于是乎这一巴掌就偏了方向,着落在内裳下那一井丰熟圆润的臀上。
弹力真好!唐松脑子里刚冒出这么个混乱的念头,太平已扭头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真是复杂的很,有疑惑,有嗔怒,有春情,有艳媚……—……真是千种风情,万般滋味,让人品味不清。
“瞅什么瞅,这么晚了还不回家速速起身……”唐松边义正言辞的说着,边悄然起身离榻,但这点小心思却没能瞒过太平,身子刚刚站起来,就见着太平一脚踹来。
这踹在腿上的一脚着实实在,唐松当即就是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
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后,太平方才从容起身穿上了礼服,“你这鸟(音diao)人,占了老娘的便宜还要装谦谦君子,休想”
说完,她轻蔑的瞅了唐松一眼后,“啪”的将绣满金丝的礼服下摆一甩,昂首挺胸傲然而去。
在她身后,依旧坐在地上的唐松手无意识的在地上画着圈圈,口中哀叹道:“冤枉啊这真是意外……”
唐松既不想往武李之争中搀和,本身的品秩又太低,是以朝堂这一段时间的热闹就与他没了什么关系,每天按时到衙散衙,坐看外面的风起云涌,潮起潮落,日子倒也悠闲可过。唯一的遗憾就是太平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一直没对张昌宗采取行动,原本答应的事情迟迟不动让唐松颇有些不满。…;
这样的好日子又持续了十多天,就在皇城纷纷攘攘盛传狄仁杰已经到京的第二日,他接到了进宫陛见的传召。
唐松一路入宫,由宫人导引着进了瑶光殿后才发现殿中站着的人着实不少,政事堂、各部寺监首领,简而言之,凡皇城中三品以上的重臣悉数到齐。除此之外,诸多身穿王服及诰命服饰的宗室及李唐皇室的显贵们也到了许多,原本阔大的瑶光殿正殿上因为人来的太多竟显得拥挤了。
眼前这分明就是一场神都顶级权贵的大集合,召我来做什么?
疑惑的唐松被殿中另一个接手的太监导引到了僻静的一角,此地还站有两人,一人是前京兆衙门的二把手、如今正在负责《姓氏录》重修工作的杜审言;另一人经过太监绍介之后才知是以前与宋之问齐名,刚从牢里放出来不久的诗坛名宿沈侩期。
唐松与杜审言虽然早已相识,但两人之间相互看不对眼,所以关系一直不冷不热,勉强算是点头之交。至于此前因贪渎入狱的沈侩期就更是陌生了,所以三人之间只有简单的一见礼也就罢了。尽管疑惑自己被传见的原因,唐松也没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