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光:「我猜,你應該是有意想要碾壓賀家,抱著知己知彼的心態,賀老頭主動引狼入室,你怎麼可能丟掉這個機會?」
賀時騁覺得季流光猜得很有道理,他從來都不是好人。
賀時芊必定付出了什麼代價,加上他練手和了解賀家以便碾壓賀家的心態,再加上……
娶明汐這件事的同時發生,就解釋得通,他為什麼會接手了。
而他現在能坦誠地跟賀時芊說出失憶的事情,那是因為他對於註定沒落的賀家已經不感興趣了。
自然對於跟她的交易還是合作,也不感興趣。
他會有自己的生活,和明汐一起開始的新生活。
離了賀家,清清靜靜,多好。
賀時芊的電話立刻打了過來。
賀時騁眉心微擰,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一次性說清楚,省得麻煩。
「你真的失憶了?」
賀時芊的聲音,帶著一抹滄桑般的慵懶,與賀時騁記憶中那個故作老成的聲音有所區別。
他看見玄關處的煙盒,隨手拿出一根叼在嘴裡,卻不點燃。
「嗯,我現在記憶里最後一次看見你……的鞋尖,是我在書房被老頭子抽鞭子,你推門進來跟老頭說你要舉辦成年生日宴。」
賀時芊:「……」
賀時芊沉默良久,似在回憶。但他知道她肯定沒什麼印象了,十年前在她眼裡,他跟空氣似的。
賀時騁嗤笑了一聲,「有屁快放,老子忙著呢。」
賀時芊:「兩年前你答應我,幫我看著賀家三年,待我將來奪回賀家,給你30的股份。」
「哦,有簽協議嗎?」
「……沒有。」
賀時騁嘖了聲:「那你賺了,老子給你白管了兩年賀家。」
「30不要了嗎?」
「不要了,愛莫能助。」
「你不介意我在恰當時機,把你失憶的消息放出去吧?」
「隨你。」
賀時騁掛斷電話時,眸色微冷。
這兩年他也不是那麼傻,白白給賀家打工的。
他當初對明汐說,賀家把除了別墅的所有財產都轉移了,是為了賴著她,騙她的。
醒來的前兩天,他就在喬特助的幫助下,第一時間把他這兩年在賀家暗中的一些動作給摸清了,並且把屬於自己的東西都做了妥善的安排。
雖然他沒有授意,但是喬特助還是會暗中給他匯報賀氏的一些大動作。
然而現在,他意興闌珊。
他剛給喬特助發了條微信,房門就被敲響了。
賀時騁立刻扔開嘴裡未點過的煙,轉身打開房門。
「賀時騁!」
門被拉開的一瞬間,賀時騁就被明汐跳起來撲了滿懷,他眸色一暖。
對於女朋友深夜來敲門,並且『投懷送抱』,賀時騁頗有點受寵若驚,正要給出回應,就感覺頸側一痛。
明汐咬了他。
賀時騁整個人都僵在原地,愣愣地任她施為,甚至體諒她有點夠不著,還微微弓下脊背。
痛是很痛,但比痛感更甚的是一種,酥麻到令他頭皮發麻的感覺,從頸側傳至四肢百骸……
明汐狠狠咬了一口,足足十秒鐘,才退開。
賀時騁還愣著,看著她氣鼓鼓地指著自己的唇瓣,又指了指那個咬痕,「這是回禮。」
隨後,發尾一甩,揚長而去。
賀時騁立在原地,手還維持著拉著門把的姿勢,半晌都沒有動,唯有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他女朋友,也太可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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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明汐被鬧鈴叫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