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少年皱皱眉喝道。这人正是郭泠。他冷冷瞥了两名女子一眼,从荷包中掏出两块银子,掂了掂,随手一扔,道去找个大夫看吧”
“真是好气派打了人又赏银子,啧啧,出手可真大方”引章一时看怔了,反应没忍住,背着手,气定神闲站到了郭泠对面,鱼儿和藿香便去扶那二人。
郭泠狭长的眸子半眯着,抿着唇,嘴角似翘非翘,瞅着引章不语,夜色下,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带着丝丝不屑和轻视。引章徒然感到来自他身上一种莫可言状的气场压顶而来,她微不可觉的打了个冷颤,竟生出几许惧意。意识到不是一个人,她的胆量又壮了壮,冷笑道?难道我说的不对?朗朗乾坤,光——清平盛世之下,你纵奴行凶,还有理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爷纵奴行凶了?从头至尾,爷可开了口?”郭泠目光凛然一扫。
“你那叫默认默认,懂吗?还不是一样不管你有没有出声,你家的狗咬了人,总归是你的吧?无不少字”
“你说谁是狗?”数个声音愤愤然,怒目相视。
“嗯?”引章身后男仆亦挺身上前,昂然怒视,毫不相让。
“嘿那又怎样?她冒犯爷在先,爷的奴才忠心耿耿,护主心切,爷不觉得他们有要说狗,我看阁下才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吧?无不少字”郭泠听罢心中有气,冷冷反唇相讥,护起了短。手下豪仆听他言语中讥讽引章,不觉嗤嗤嘲笑。
引章等大怒,她当即横蛮道今儿本少爷偏要拿你这只耗子?你待怎样?”
“拐着弯骂爷?就怕你没这个本事”郭泠脸色一变,咬着牙。敢骂他是耗子?岂有此理这小子一定是嫌命长了
“给这两位姑娘道歉赔偿,不然,你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引章对他的脸色视而不见。
“,这位,我看算了吧,是,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冲撞了这位大爷,实在不关他的事。”那跛脚少女不知何时已经一拐一拐,轻轻哀求着引章。她已经听说了经过,望着那满地凌乱脏污的荷包虽然心中发疼,无奈身份卑微,不得不想着息事宁人,不然,往后的日子还不知过
“我就说了,你是多管闲事你可听清楚了?”郭泠讥诮冷笑。
“不行”引章来了气,道今儿这事没完本少爷从来不做徒劳无功的事,你不道歉休想离开”
“巧了爷长这么大,还没屈过谁的胁”郭泠挑了挑眉,冷冷一哼,道我们走”
“拦住他们”引章一声呼喝,几个男仆立刻大声应答,往路中间一站,挡住了郭泠一行。
“干?让开再不让开别怪爷们拳头不客气”秦四等勃然大怒,纷纷撸袖抡拳,双方越吵越大声,眼看要起冲突。站在一旁冷眼相看的大脚沉沉一哼,声音不大,却仿佛一击重锤,直打入每个人的心底,争执的双方均是一怔,声音下意识的渐渐低了下去。郭泠诧异的望了大脚一眼,沉着脸不语。
“?想打架吗不跳字。引章睨了郭泠一眼,双手抱拳向斜上方做了个尊敬叩拜的姿势,不紧不慢道圣祖爷三下江南,两次亲临南京,他老人家圣德沐浴之地,你们行如此不法之行,岂非有意跟他老人家作对?胆子不小啊要打架我们是不会奉陪的,如果你执意不肯道歉,那就公堂上论个长短罢”
郭泠脸色微不可觉变了变,虽只电光火石一刹那,仍落在了引章眼底,引章一眨不眨瞅着他,且看他如何凭她的直觉,这年头,皇帝大过天,康熙大过天,皇帝坐的椅子叫“龙椅”,走的路叫“御道”,都是百官万民尊敬不可亵渎的对象,那么皇帝来过的城市自然也不允许有不和谐之事了,至少,这不和谐之事不能公开了闹,不然岂非皇帝德行不够?不能感化众民?当然,皇帝乃是天子,德行自然不会不够,那就是小民太过刁钻,需要教训了
果然,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