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昨天晚上的电话特意在晚饭之前打过来,终于有人接。可那个人不是莫辞,只告诉听他一个令他担心的情况。
“小少爷住院了……”
莫辞的身份他早有揣测,不同于连续剧里演绎的富家大少放浪不羁,跋扈张扬的形象,这样一个不是工薪阶级出身的朋友……他是真心对他的。没有跋扈的脾气,爱笑,有一点软弱却是倔强的莫辞,是他在母亲逝世以后最重视的一个人。
即使知道莫辞的身边不缺人照顾,可他还是来了。
一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城市的路程——这不算什么。可是到了医院,看到的却是莫辞不愿意与他说明情况的表情,这好比你拿一颗全心全意的心去对待别人,可别人根本不领你的情,拒绝和你交心谈话。人脸贴上冷屁·股,所谓吃力不讨好,就是这样的情况吧。
黑沉着一张脸,段枫站在原地,将目光落在莫辞凸起来的瘦弱背脊上,沉默着。
良久的沉默使得这个透风的房间里空气凝滞,低气压逼的莫辞胸口发涨。背后的视线盯得他骨头都要燃烧起来,莫辞觉得自己的脸热得发烫。
“莫辞,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段枫动了动嘴唇,首先打破沉默,沉闷的语调让空气滞留,“我当你是朋友,打了四天的电话,昨天终于有了回音,可是,到了医院,你却不肯跟我说伤的怎么样……这样戏弄我,很有趣么。”
段枫平静的语调打在莫辞心湖中,一点涟漪慢慢的扩散开来,变得越来越大,绕成一个比一个大的水圈。最后一个字的停顿,憋得莫辞心里难受,那层涟漪像是被冰雪冻结,凝固了。
莫辞耸了耸肩膀,克制住心里的郁结,将头埋在枕头里,闷闷的说道:“我当你是朋友……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我还不能知道你弄出这些伤口的原因么……”段枫敏锐的捕捉到着细小的声音,抓住莫辞的手臂,追问道。
“可是我没有戏弄你,着的,”莫辞没有拉开段枫抓住他手臂的那只手,“你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可是……那些事情你知道了也没有用。”莫辞突然转过身,将湿漉漉的眼睛对上了段枫黑色的眸子。
“好,我不问。”段枫看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内心被触动,不再追问,深深地呼吸一口,放开莫辞的手,走到床头柜前,取出特地带来的午餐,在莫辞面前摆好。
“这是午餐,你还没吃吧。”段枫低着头,拿出一双崭新的筷子,塞到莫辞的手掌。
莫辞想说已经吃过了,但对上段枫认真的眼睛,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垂下眼睑,莫辞拿起筷子,准备夹菜,手突然没有了力气,使不上劲。
“怎么了?”段枫注意到莫辞放下筷子的动作,“不喜欢吃?”
“筷子……我拿不动,你有没有带勺子来?”莫辞早上也是这样的情况,达嫂很贴心的带了勺子,才避免了喂饭的尴尬。
“没有。”段枫帮忙扶起莫辞,让他半坐着,靠在大枕头上,疑惑的皱皱眉。
“我的手拿不了东西,怕是吃不了东西。”莫辞无奈的笑了笑。
“我喂你。”段枫果断的结果莫辞手上的筷子,那到自己的右手中,夹起一块香酥鸡肉,伸到莫辞的嘴边,无视莫辞的尴尬,勾起嘴角说道:“张嘴。”
“太奇怪了。”莫辞嘴唇一咧,做出一个他本人不知道的撅嘴的动作。
“张嘴啊。”段枫故意将脸沉下来,“你根本不拿我当朋友。”
“不是,”莫辞怕向刚才那样引来十几分钟的沉默,立刻开口,那块软软的香酥鸡块就趁机塞进了他的嘴中。
“唔!”莫辞被堵住了嘴,喉咙里发出抗议,瞪大的眼睛对段枫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