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个人的围追堵截。
几个人聚拢到一起,小吃店老板后退几步,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手上的东西没拿稳,被他摔到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街道上零星的几个行人看这仗势,都是裹紧了衣服,加快了加上的步伐,装作没看见,怕惹祸上身,溜得没影。
昏黄的灯光照不到这个有死角的街角,手里拿着家伙的几个小啰啰的黑影盖住了莹莹的灯光,莫辞看着离他五米远,推着流动车的年轻老板抿着嘴唇,略有担忧。
仗势欺人?讨债?收保护费?
莫辞心中冷笑,怕是两者都有。
上辈子这样的事他从不适到适应,经历过担心、后怕、绝望、痛恶。莫辞对这样趁着人多闹事之徒鄙夷至极。
上一辈子逼得他四处躲藏,不敢露面的人就是他们。
靠着放高利贷谋生,拿着钢管刀具,威胁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平民百姓。稍有不从就会引来一顿暴打,或是毁坏苦苦经营的摊子铺位……
莫辞愤怒并担忧着。
小吃摊老板被他们推搡着,粗鲁的按倒在流动车上,金属的餐具盘子被打翻在地上,一个个的滚到街边的水沟里。
“段枫,算上今天,你已经拖了五天了。是不是不想还钱啊!”看上去像那群小啰啰头头的混混把钢管架在小吃店老板的头部,狠狠威胁到。
小吃店老板并没有软弱屈从,努力昂起了脖子,怒对着他们,口里说什么莫辞听不清楚。
他想留下来帮助小吃店的老板,毕竟他吃了人家的东西,还没来得及给钱。
老板突然大力挣开混混,一手从流动车里抽出一瓶啤酒,砸向他们。
混混们挥舞着手中的家伙,拦截下啤酒瓶,却被啤酒瓶碎掉的玻璃割伤了手臂。
混混们口里叫骂着,捏住老板的手臂,狠狠地把拳头甩向老板,却被反应过来的老板一下子握住,一个过肩摔掀倒在地。第二个混混红了眼睛,与他打了起来,老板躲闪着他手中的钢管,趁着不备将混混按在地上。打得疯狂的混混们趁老板还在揍他们的同伙,愤怒的拿起酒瓶,往他头上砸去……
莫辞见到这幅场面,赶紧跑过去,随手捡了一个东西砸向拿酒瓶的混混,可是啤酒瓶因东西的撞击,被混混打碎了。啤酒喷了出来,莫辞没有防备的洒了一身,就连脸上都沾上了啤酒。
没有打中目标的混混瞪着眼睛看着凭空冒出来的莫辞,心头冒着火气,准备揍扰他好事的小子,拳头在半空中被人截下,狠狠地一扭,立刻痛的在地上哀嚎。
“你走吧!”小吃店的老板喘着粗气,从莫辞到,接着又去解决另一个混混。
莫辞心头后怕,很想帮他一把。
但是,他的脚却被灵魂支配着,向截然不同的方向移动。
是的,他在害怕,他在躲藏。虽然在酒吧里盛气凌人,但他的骨子里,还存留着一份不会轻易剔除的软弱。
他想起以前的日子,弯着腰不让讨债的混混们看到他的脸。
坐在街头摊上,拿酒瓶子遮住自己的面部。或者早在他们靠近吵嚷的时候,丢下吞咽的食物,从他们看不见的死角溜走。
那种被按在墙壁上暴打,尾部被狠狠击中的感觉;那种四肢青肿、浑身无力的感觉;那种皮肤上传来的麻痒阵痛……叫他永远难以忘怀。
躲在阴冷的地下室里,拿着几元钱一支的软膏,轻轻的擦拭伤口。将药点在指尖,努力去够背后的患处,却怎么也够不着。
将脸埋在冰冷潮味的被子里,一一忍过胸口和后脑处不时传来的痛觉。张扬跋扈和落魄如斯的对比,成为他们口中嘲讽的最佳对象。
明明在挨打时用双手护住了胸口,明明在他们用脚猛踢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