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少年前的事情,还拿出来说嘴。骥远可是我们家的独子,若是让他上了战场,有了个闪失可怎么是好?再说了,老夫人也总是拦着,你也该去说说,反正我是不好说的……”
于是话题岔开了出去,雁姬明白努达海是反对这门亲事也就够了。
而努达海却无心入睡了,他的脑中徘徊的是新月苍白着脸倒在自己怀里的画面,以及她对着骥远巧笑倩兮的模样,搅动的头都要爆炸起来。心中忽然萌生出一种无法压抑的冲动:他要见到新月,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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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深蓝的夜空被并不算厚重的云朵掩盖,偶尔在云层的缝隙中露出弯弯的月牙,好似带笑的眉眼俯视着大地。新月抬头仰望着夜空,新月如钩,钩出了她许久未曾想起的过往。
今天是她的生辰。这个生辰曾经是怎么过的呢?那时候,洛林和骥远都对她好极了,为了让她开心准备了好多节目,还有那一条新月项链……雁姬和老夫人都对她照顾有加,更重要的是努达海。他宠溺的拥抱,热情的亲吻似乎都历历在目……突然刮起一阵冷风,卷着一片枯叶擦过了她的脸颊,那凉意就直达了心底。
新月怔怔的注视着那没有了生气的叶子,嘴角扬起一个淡漠的笑容,将那些遥远的记忆都压了下去,心中只余下一片枯萎的苍凉。这一次的生辰她几乎都忘记了,还是太后赏了些东西下来。没有操办,只有云娃给她煮了一碗长寿面,以及克善的来了一封不短的信,让她稍微体会了到了一些温暖。
“格格,这天太冷了,咱还是进屋吧。”云娃在旁边搓着手说道。
新月没有动,仍是仰着头看着。
看着新月有些忧伤的神情,云娃想着她可能是想起了王爷和福晋,担忧她着了凉,劝道:“格格,您在这站了好一会儿了,这么冷的天,您若是冻到了可怎么好?您不是让小主子担心吗?”
提到了克善,新月这才缓缓低下头,伤感的叹道:“云娃,我只是想着,再也没有人叫着我月牙儿,为我庆生了。”那么宠溺的叫着她的乳名,为她的每个生辰而欢庆的阿玛额娘和哥哥,都不在了。上一次,有努达海一家陪着她,这一次她是真的只有自己了……
“格格……”云娃听得心里一酸,她与新月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知道王爷福晋对格格的宠爱的。想起往事,云娃也不由得悲伤起来。
“你来劝我,反而自己哭了。”新月轻轻一笑,打趣了她一句,拿着帕子帮她擦了泪,倒把云娃惊的收了泪,受宠若惊的称不敢。主仆俩才破涕为笑的说笑两声,转身就要回到屋子里。
“月牙儿,好名字。”一个深沉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
云娃吓了一跳,而新月却如遭雷击,僵在当场。
推得干净
努达海……僵硬的不敢转身去看,新月紧紧咬着唇,在心中呼唤着这个名字。
新月真的没有想过还会和他有什么交集,他们甚至都没见上一面,连话都没有好好说过一句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在她生日的这一天?他似乎总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被敌人掳走时他救了她的命,在她难过的时候安慰她的心伤,在她绝望的时候陪着克善熬过了伤寒,在战场上又与她一同赴死……压抑着眼中的酸意,新月的眼前晃过他爱着她时的一幕幕。
可是后来,后来怎么了呢?他们的爱情败给了现实,在时光中消磨殆尽。没有了爱情,他曾经对她的心动成了冲动,他对她的宠爱成了错误,他将她的一切全盘否定了。
自嘲一笑,新月缓缓转身看向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在他的眉眼间看到了没有掩饰的惊艳和怜惜。她不解,为什么呢?她这一次没有依赖他,也没有用眼泪和柔弱来勾引他不是吗?他为什么还会对她产生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