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这间雅间比她们那天看的雅间大,桌子是临窗,凌向月和萧奕澈面对面坐着。
见他说话,凌向月若无其事的说道:“在想你是如何请到四喜班的。”
四喜班代代相传,传言以前有位有权有势的人硬逼四喜班在茶楼再开一场,结果那四喜班的人罢工,宁死不屈。
因为这是他们四大坤班达成的协议,不比那些普通的戏班。
那位有权有势的人正想将他们斩首。又觉可惜,百姓也呼吁不停。
最后只得将他们都放了。
若是没有这个协议,恐怕戏班里的人会整日勾心斗角,利益熏心,无心研究戏曲,最终沦为赚钱的工具,然后便从百姓的眼中淡出。
萧奕澈命凝霜将帘子卷起来。
这种帘子既可以用来遮掩,又可以往上卷起,以供观望。
他视线淡淡的落在舞台上,没有回凌向月的话。
今日演的戏曲是《桃花扇》。
凌向月状似不经意的向下瞅去。实则心里提高了嗓子眼,即迫切又非愿的等待四喜班的人上场。
一个,两个,三个。。。。。。。
脸上画着脸谱的戏子逐渐上场。
凌向月伸长了脖子,因为要一一辨别,所以还不能认出有无有汲墨的影子。
但愿没有,但愿没有。
没有的话也许就是说萧奕澈在这里,他们不敢冒险,如此也就进一步说明——
他们的力量还没有多大。
因为汲墨上次演的女子。所以凌向月视线一直围在那名女子的身上。
那扮演女子的戏子此时是背对着她,开始唱起来——
凌向月一听这声音,心里咯噔一声。
待那扮演女子的戏子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转过身来时,两道细长的媚眼只一片白色的光芒朝凌向月的方向射来。
他做的极其自然。没有人觉得不对。
戏子在台上演唱时,传神的目光看向任何一个地方都有他的韵味。
所以没有人会觉得那名戏子是故意看向二楼那间雅间。
即便是正在观赏的萧奕澈也没有多想。
毕菲纤眼睛亮了亮,又是那日演妃子的那位!
不知道凌夫人此时什么表情,又会说什么口是心非的话。自己的夫君就在对面,和唱戏的戏子眉来眼去,她倒是敢。
她此时真想走到萧奕澈面前。告诉他,这两人之间肯定有猫腻。
一场开场戏看下来,凌向月看得频频出汗,只得闭上眼睛,假意瞌睡。
萧奕澈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脸蛋——
见她的确是睡意袭来的样子,心里有些心疼。
于是戏才演了一半,他便领着她回去了。
凌向月本来是假装瞌睡,最后眼睛闭着闭着,还真睡着了。
。。。。。。
醒来时午膳的时间刚过。
她捂着被子从拔步床上坐起来,半睁着眼睛。
真是头疼,就连睡觉的时候还在做着一些相关的梦。
一场戏不但没有缓解她的压力,反而越在心上添了堵。
用过午膳后,有丫鬟来禀告,说是毕菲纤毕姑娘来找。
凌向月皱眉,她来找自己做什么。
想说个不见,停顿了一下,还是叫丫鬟让她进来。
青竹给她揉肩,猜测道:“八成是看自己没戏了,所以来讨好小姐你。”
她就奇怪了,世子爷都没理会她了,为什么她还能在丞相府呆着?
难不成还等着和世子爷一道回临汐?
世子爷什么时候回临汐,和不和她一起回,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