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女人面前奴颜婢膝,而对着她这个一把屎一把尿将他拉扯大的老娘却满脸的不耐烦,大吼大叫的,这让她的心拔凉拔凉的,她将所有的怨气都指向了儿媳妇。从他们结婚几个月开始,在她的口中,“闵苇”二字就被“妖精”代替,一直持续到现在。
睡了一觉,吴屿凡对闵苇的怨气还没有消失,但是,当他听到那“妖精”二字时,还是觉得刺耳。
“她有名字的,你别那么叫她。”吴屿凡不满地说。
“我就叫了,你来打我呀,妖精妖精妖精……”吴母声音高了八度,如同被上了发条的小鸡玩具,“哧咔哧咔”蹦哒着,重复着那两个刺耳的字。
“够了!”吴屿凡忍不住吼,“闵苇要跟我离婚了,以后没有妖精了,你满意了吧?”
电话的那边安静了三秒,而后是压抑着喜悦的试探的声音,“真的?”
“她都搬走了,我一个人睡呢,你说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呀!”吴屿凡听到了一种叫做欣喜若狂的声音,他挫败的抚额叹息。
“太好了,儿子,那个不会下蛋的妖精终于走了,她祸害了你三年啊,整整三年。赶紧重找个吧,这次一定要找个愿意给你生儿育女的好姑娘,记住了吗?不然,妈给你介绍个吧?”
“我要上班了,挂了!”吴屿凡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几乎是在他挂掉电话的瞬间,新的呼叫又进来了。这一次,是郭湘。
“苇苇昨晚一整晚都没有睡。”对方一如既往地开门见山,语气不善,“吴屿凡你做错事还不肯哄她是什么意思?”
“操!”那警察申犯人的口气硬是逼出了吴屿凡的粗口,凭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凭什么觉得低头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我等着她来哄我!”吴屿凡说,而后在对方愣神的功夫迅速挂掉了电话,而后将郭湘加入了黑名单。
做完这些,他觉得松了一口气,他再也不想讨论有关闵苇的话题了,因为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现在对她是什么样的情愫。
自己的老妈损她时,他心疼她,她的姐妹闺蜜们护着她的时候,他恨她,也恨她们。对这段总是需要他一个人装孙子,而那个人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的样子的婚姻的存续问题,他第一次的,有了犹豫。闵苇离开,他觉得愤怒,觉得受伤,可也有那么一丝窃喜,终于,不用面对她无时无刻不在的愤怒,不用看她的臭脸,不用向她东解释西解释,哄她了。
自己竟然有这样的想法,吴屿凡觉得有些羞耻,那个女人,一直都对他很坏,偶尔才会有一点几乎可以要了他的命的温情。就是那样的女人,他爱她爱到要发狂。
他曾以为他可以不在乎她对他的态度,他曾以为他可以爱她宠她一辈子,他也对她不止一次地许下这样的诺言,不过短短三年而已,他却已讨厌她将他的自尊踩在脚下的张狂样儿,有了从她身边逃离的想法。
是情深不寿?抑或是爱情本就是件操蛋的事,根本没有规律可循,没有道理可讲?这问题太复杂,以吴屿凡的智商根本无法想清楚,他决定先将闵苇晾几天,一个人好好冷静冷静。
作者有话要说:
☆、不如不相见
被闹铃吵醒,闵苇烦恼地睁开眼,看到坐在她旁边握着手机的郭湘阴沉着脸,一副要将什么东西撕碎了吞下去的表情。
闵苇用手肘碰了碰她,“怎么了?便秘?意外怀孕?艳照泄露?”
郭湘难得的没有冲她发火,“别扯废话了!好累,不想做饭,我们出去吃早餐吧。”
两人收拾妥当出门去,在小区门口的拉面馆吃拉面,郭湘胃口缺缺,闵苇表情虽然像在吞药,但却在大口大口的扒拉着。
郭湘看不下去,“那么痛苦就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