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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俊美男子的声音笑道:“秋娘,话不能这么说。是你自个儿心甘情愿要跟着我的。一开始我便跟你说过,姓薛的是个浪子,不是君子。你虽说过甘愿为我做任何事,不过你且只管放心,我决不会勉强于你。好了,我是随便开个玩笑,你别再生气了吧?”
那美艳女子哼道:“我陆秋娘虽是个风尘妓女,却也懂得一些做人的道理。薛郎,我既已选择从了你。自然便是你的人了,岂有二心?你却又何苦如此糟蹋我?”
那姓薛的叹道:“秋娘,你别多心,这些日子你跟着我。从京城到这里,我又薛洋何曾亏待过你?”
陆秋娘嗔道:“那你下午为何要我勾引那个姓秦的后生?还好人家是个正人君子,对我毫不动心,否则你当真还要我陪他睡觉不成?”
薛洋道:“今日你我一进客栈来。在场的男人个个迷惑于你的姿色,哪个不瞧得如傻了一般。只有那个煎药的小子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我料想他必非常人。没准还是我那个要命的对头一伙儿的,这才想让你摸摸他的底细。哼,那小子若真起了色心,我又怎会坐视不理,让你吃亏?嘿嘿,那不是我给自个儿弄顶绿帽子戴么!”
陆秋娘幽幽的道:“薛郎,常言道的好: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也知道,我在京城……我既已跟了你,便是做小也罢,做外室也罢,总是不会后悔的。只盼你别再轻贱于我……”说到这里,忽然鼻中唔唔几声,低声道:“别……别这样。”显是薛洋有甚亲热举动,而她却在推拒。
秦川听到这里,禁不住脸上一阵发烧,一颗心突突乱跳,他不愿听人**,便欲收回功力。
忽听薛洋嘻嘻一笑,道:“似你这等花容月貌的美人儿,我又怎会轻贱你?”陆秋娘喘气道:“哼,那你为什么又要我去陪你的把兄弟?”
薛洋笑道:“今儿我那个把兄齐二哥一见到你,当成了天人一般,三魂不见了七魄,说什么也要我说服你,陪他一下。嘿嘿,我的娘子,你以为我当真舍得你这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么?只是我三兄弟相约来此会齐,另有保命全身的大事要办,我不便得罪二哥!”
陆秋娘怒道:“你那个姓齐的二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岂不闻‘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总之我便是死,也决计不会让他碰我一个手指头儿!薛郎,你以后少跟这种好色的轻薄之辈交往,免得吃亏。时候不早了,咱们这便歇了吧!”
薛洋笑道:“好,你陪我喝了这杯酒,明儿我便跟他姓齐的绝交!”陆秋娘格格娇笑,腻声道:“好薛郎,你真坏,人家都被你灌得快醉啦!”
秦川听得二人渐涉于私,便即收功,低头寻思:“原来这位秋娘姑娘是京城中的风尘女子,如今跟了这姓薛的。日间那个使铁尺子的家伙原来是他的把兄齐二哥,这人真是禽兽不如,居然连把弟的妻子也想染指。”
过了一阵,又想:“再听听那姓齐的家伙在干什么,他若当真敢胡作非为,玷人清白,我决不饶他。”
功力到处,耳中只听得姓齐的客房前敲门之声,竟是那薛洋的声音低低的道:“齐二哥,开门,是我!”
那姓齐的冷笑道:“你来做甚么,你不是和这贱货说,要跟我绝交了么?”薛洋陪笑道:“哥哥说哪里话来,小弟不这样说,这小娘皮能乖乖听话么?我已用迷春药酒把她弄晕了,现下就交给哥哥啦。小弟在你房间相候,哥哥快去风流快活吧。不瞒哥哥,这位可是京城丽春院中有名的红倌人,听说京城里的那些王公大臣,公子哥儿。都爱翻她的牌子!”
那姓齐的闻言大喜,呀的一声,已打开房门,笑道:“好三弟,快快请进,如此一个标致娘们也肯割爱相送,做哥哥的总算遂了心愿啦!贤弟这份隆情厚意,做哥哥的来日定当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