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寒芳问,“你们的脸色好难看,你们怎么了?”寒芳吩咐众人道:“快把所有的门窗都打开通风,给他们倒杯茶。人不要围得太严实。——别急,先歇会儿,一会儿再讲。”
嬴义坐下来休息了片刻,渐渐恢复过来,缓缓讲述:“今天您跌到洞内,当时末将就觉得可疑,于是末将刚才带人去了荒园,经过搜查发现了三个隐蔽的地道。我们沿着这个地道走了过来,走到这里,发现地道口也是封死的。正准备离去,末将清晰地听到您在自言自语。”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偷偷瞅了一下寒芳。
自言自语?寒芳的脸腾地一下红了,那不是正在回忆浩然的好?这下岂不是全部被他听到了?她尴尬地笑笑,掩饰道:“后面的事,我们好像都知道了——哦?”
嬴义本无心偷听,也觉失礼,略一欠身,接着讲述:“于是末将就拍打出口,想让您从外边打开出口,我高声呼喊但是您好像没有听到。这时火把熄灭了,我们三人均觉呼吸困难有心沿原路返回,可地道狭长,要想想走回去也很困难。末将就越发焦急地拍打出口。上面的一举一动我们听得一清二楚,可是苦于无法和您对话。洞口一开,末将再也忍耐不住,只好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跃了出来,因为知道上面有了布置,只好挥剑反击……”
寒芳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洞口,洞口内散发着潮湿发霉的味道。要不是当初自己不习惯睡在窗子下,将床榻挪了一下位置正好压住地道出口,外人要想进出这间卧室岂不是易如反掌?
尽管外面被虎贲军把守得如铜墙铁壁,如果有人想趁她熟睡中沿地道进来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手,后果不堪设想。众人想到这里都是后怕,惊了一阵冷汗。
寒芳拿着火把到地道边看了看,隐约看到地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派人拿上来一看,是一个施了蛊咒的布人,布人上赫然写着她的名字。
众人无不大惊,是谁要害她?嬴义更是骇得面无血色。
寒芳强压着内心地吃惊,把布人撂在了地上,轻蔑地一笑,“这些骗人的把戏也信?”
难怪夜里老是听到怪声?难怪一直查不出事情的眉目,原来自己和嬴义的谈话早已被人听得一清二楚?寒芳想到这些,倒吸了一口凉气。怪不得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自己?原来眼睛在这里,那双眼睛是谁的呢?
寒芳定了定心神,问道:“另两条通道到哪里?”
嬴义答道:“尚未查看。”
“去看一看。”寒芳也充满了好奇。
嬴义带着人前去察看,不多时带回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一条地道的出口直接通到了巴清的卧室。另一条地道尽头出口仍然打不开,从地面上也无法判断通到哪里。
通往巴清的房间?那她知道吗?这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寒芳想想这些天巴清莫名其妙的态度,突然感觉被捉弄了。
我以诚待你,处处为你着想,而你却这样待我?寒芳心生怒火,一拍几案,下令:“搜!我非要查个水落石出!”
嬴义要的就是这句话,欣然领命。
命令一下,虎贲军就以寒芳的东西丢了为由开始大规模的搜索。
为免走漏风声,两个女仆被严加看管起来,不许离开寒芳的院落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一时之间,巴府上下人心惶惶。天天猜测这位朝廷派来的重量级人物丢了什么?要干什么?
寒芳躺在床上养伤,等待结果。她愤愤地想:这一跤跌得真好,跌出这么大的一个秘密。我非要把所有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处。想起夜半“咚咚”的声音,就心里发怵,头皮发麻。这潜在的危险究竟还有多少?
几天过去了,搜索一直还没有结果,只是搜索的范围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