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的两只脚。
寒芳左右开弓扇嫪毐的耳光,把多天来所有的压抑和怒气歇斯底里地发泄到了嫪毐身上。
嫪毐被按着手脚动弹不得,只有嘴还可以动弹:“你个……”他还要说!
寒芳又是几巴掌扇下去,打得嫪毐嘴歪眼斜,口鼻流血。她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揉着火辣辣的手背瞪着眼前这个败类。
“你……”嫪毐已经口齿不清,还在嘴硬,“贱……”
还敢胡说?寒芳甩着生疼的手,左右瞅了瞅,见没有什么可用的武器,抬起脚脱下一只鞋,一条腿跪到嫪毐身上,继续没头没脸地用鞋子抽打嫪毐的脸:“叫你说!叫你胡说……”
嫪毐早已被打得晕了头,头昏脑涨地呜噜道:“你个……”又让寒芳密如雨点的鞋巴掌打得咽了回去。
嫪毐除了本能地摆着头躲闪着,已经什么都不会了。一个美男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脸挂彩,活像一个猪头。
众人先是惊得目瞪口呆,接着不禁大开眼界。周围已经有虎贲军忍不住偷偷乐了,只是咬牙忍着不敢出声。
寒芳已经失去控制,用力过猛,鞋打飞了。她拔起路边的野草连泥带土地塞到嫪毐嘴里:“妈的!姑奶奶我忍你很久了,早就忍无可忍了!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不停地拽着,塞着。
嫪毐被塞得满嘴都是,还无处躲闪。
嬴政早已看傻了眼,眼前这个女人不仅仅是厉害,而是凶悍!看到最后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脸通红,走上前一把拉住了几近疯狂的寒芳。
寒芳被嬴政拉住,还在喋喋不休地骂,抬脚凌空去踢嫪毐:“妈的!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姑奶奶我一脚把你踢成太监!别拉我!”
这么露骨的话也能说出来?终于有虎贲军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一笑使大家有的蹲下身子,有的捂了肚子,有的掩着面,无不前仰后合,笑不可抑。
嫪毐想说话已经说不清楚,只是呜呜噜噜地嚎叫。
嬴政满脸笑意强拉着寒芳没有松手:“好了,够了。”刚才这出难得一见的好戏,驱散了他多天萦绕在心头的乌云。
寒芳被嬴政拉着走了几步,感觉两只脚一高一低十分别扭,干脆把另一只鞋也脱下来向嫪毐狠狠扔了过去,吼骂道:“败类,去死!”然后光着脚迈着大步气呼呼地离去。
嬴政摇着头哭笑不得,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王翦笑着命人把鼻青脸肿、嘴歪眼斜的嫪毐五花大绑,押进天牢。
回到大殿,嬴政看着寒芳的模样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哈哈!芳,没想到嫪毐就这样被你抓住了,记你……记你头功!”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笑什么笑?”寒芳翻着白眼看着他。再一想,嫪毐这个混蛋加败类,这顿揍挨得不轻,忍不住也扑哧一下笑了。 “噢!”这一笑令寒芳忍不住低呼出来,抿住了嘴,用手按住了脸。
“给我看看,疼不疼?”嬴政止住笑,凑到近前小心翼翼看着,“呀,嘴角青了一大块!呀!手背全青了!”他心疼地看着,一边命人传御医,一边怪道,“要打嫪毐,也用不着你亲自动手。”
寒芳发泄了一通,心里舒畅了很多,揉着肿胀的手,撅着嘴说:“自己打才痛快!这叫自力更生!”
嬴政叹了口气:“唉!说不过你。这把短剑给你,这是你的战利品。”见她似乎不明白,接着说:“因为你擒获了嫪毐,他的兵器就归你所有了。我看过了这是把名剑呢!削铁如泥。”
“哦?”寒芳好奇地接过来,拿在手里反复看着,嘻嘻一笑说,“这短剑上还有我的血呢。”
嬴政责备道:“你还笑得出来,刚才多危险?”
寒芳吐吐舌头:“那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