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吕不韦沉着脸问。
“相爷,这是昨天深夜发生的事,今天一早大王又令奴婢跟着上早朝,哪里有机会?”寒芳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回答,其实想跳起来给吕不韦两耳光。
吕不韦略一沉思也能明白其中道理,可是看着寒芳态度就来气,斥道:“你不要以为仗着大王宠爱,就可以不把本相放在眼里。本相要想杀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即使本相杀了你,大王也奈何本相不得!”
寒芳心里一惊,知道吕不韦所言不虚。她恨不能飞起一脚把吕不韦踢个仰面朝天,再狠狠踹他几脚。
寒芳揉了揉跪得发酸的腿,装作小心翼翼地说:“奴婢不敢,奴婢明白。”
吕不韦面色有所缓和,沉声道:“你起来吧。”
“谢相爷!”寒芳站起来不停地揉自己酸疼的膝盖。
“本相今日让你前来,还有一事交代。”吕不韦面沉似水。
又给我派任务?寒芳心里嘟囔着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
“如果你随大王去伐赵,我要你伺机除掉成蟜!”吕不韦眼角一跳,目中寒光一闪。
寒芳心里一惊,呼道:“除掉……”吕不韦凌厉的眼神使她把话又咽了回去。
“你只管除掉他,不用担心大王会把你怎样。到时候自然有本相保全你。”吕不韦以为寒芳担心自己的性命。
难道成蟜是死于我手?不!不可能!我一定要成蟜全身而退!寒芳打定主意。
吕不韦见她微微摇头,冷冷地说:“在你离开之前,本相让你见几个人。”
就在寒芳诧异的时候,殿外走进几人,她定睛一看竟然是给自己下哑药的公孙一家。公孙老头,账我还没有跟你算呢!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寒芳想着,抬起手指着公孙老爷,准备大骂。
谁知公孙老爷一看到她,就哭着扑了上来,“女儿呀!爹想死你了!”说着痛哭流涕,一旁的公孙小姐也是掩面痛哭,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后面的仆人也是跟着哭泣。
嗬!遇到个比我还会演戏的?寒芳正准备反驳,却发现公孙小姐目光中满是哀求,恍然大悟:她家换我顶替她来,是欺君之罪,公孙家会被抄满门。
寒芳忙不迭地装出亲人相见的样子,哭着喊着:“爹,姐姐,我想死你们了。”说着抱着公孙老头,佯装哭泣。
公孙老头微微一愣,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悲喜交加,却觉得肩膀上猛地一疼。
寒芳抱着公孙老头,“哭”着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死老头!不能骂你,咬你一口也算!咬着还哭着说:“爹呀,我以为你把女儿忘了呢!”一口不够本,再来一口,“爹呀,你把女儿送到宫里来受苦,你的心真狠呀!你这辈子可也不能把女儿忘了呀!这辈子也不能呀!”第三口上!
公孙老头强忍着疼痛,有口难言,疼得脸上的肌肉直抽抽。
吕不韦不耐烦地一挥手说:“好了好了,下去吧!”
寒芳装作不舍拉住不放,公孙老头却急急挣脱逃之夭夭。寒芳装作擦眼泪偷眼望着老头的背影暗笑,这下咬够本了,咬得牙都酸了!
“你放心,你的家人在这里本相会好好招待!”身后传来了吕不韦的声音。
“谢相爷!”寒芳明白公孙一家已成了吕不韦手中的人质,如果自己不除掉成蟜,他就会杀了公孙一家。
“给你!拿着!好好替本相办事!”吕不韦递过一个小瓶,“里面是至毒的毒药,只一滴就足以毒死十头牛!”
寒芳不动声色地接过来,握在手里。
寒芳手里握着毒药,默默走在回去的路上。刚拐过月亮门,冷不防被一个人拉到了花丛之后,是屈怀!
屈怀匆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