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公爵大人却发现一番话出口之后，眼前的哈德曼，却是满脸有些呆滞，眼神涣散。
此时此刻的哈德曼，终于解开了困锁自己良久的疑团。
难怪克拉克尔在加斯伯城见到哈德曼之后，会主动放下身段，主动结交……
难怪在绥靖公署期间，克拉克尔会那般照顾哈德曼，甚至以死撑之……
难怪当哈德曼想捞取军功，克拉克尔会全力来劝说他，不要过分追逐权力……
难怪……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长得与米尔修斯相似，都是因为米尔修斯为了捞取军功，为了追逐名利，而战死沙场。
所以克拉克尔才会主动结交，因为他把哈德曼当场了米尔修斯的替身，他不希望这个替身再度出事，他需要一个能够寄托那份长存数十年友情的躯壳。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刻，哈德曼感觉有些悲凉。
虽然说，他是灵魂附身来到这个黑幕时代的，虽然说他曾经想过背叛过这段友情，甚至还利用过这段友情，他对克拉克尔为他所做的一切，所付出的一切，感动过，对于克拉克尔，他曾经感激过。
他也想过，是不是要好好珍惜这段友情。
但是……
但是现如今，他居然发现，自己与克拉克尔之间的所谓友情，其实都是虚幻的，根本就不是真实的。
克拉克尔只是想找一个精神寄托。
而他因为与米尔修斯长相相似，所以很荣幸成为了克拉克尔的选择。
他只是一个替身。
一个替身而已。
啊！
啊！
哈德曼捂着头，大声的尖叫起来。
他感觉很复杂。
没有愤怒。
只有失望。
不是为了克拉克尔的选择而失望，而是为了这段本来看似纯洁的友情原来纯粹是虚幻的事实而失望。
他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整个客厅，响彻着他的声音。
“哈德曼，你快停下来。”朵莉皱着眉头，极为不爽的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不过哈德曼根本不听她的。
“主人，他这是怎么了？”朵莉有些担心的问起来。
莉梦露公爵神情凝重的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想来应该是与我刚才的所说的话有关，不过至于具体为什么，我也看不懂了。”
“那现在怎么办？”朵莉有些无奈地问道。
☆、第二零一章 精神傀儡（2）
“让他好好发泄一下。”莉梦露公爵虽然不清楚原因，但是却看的出来，此时此刻的哈德曼，情绪肯定很糟糕。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听着那尖叫声中得痛苦，莉梦露公爵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也有些不好受了起来。
“难道说，我对米尔修斯的感情，已经在短短时间内，就转移到了哈德曼身上？甚至于因为我害死了我自己的儿子，所以对于哈德曼的感情和容忍，也变得比米尔修斯更深了起来？”莉梦露公爵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哈德曼的吼叫之声，在持续着。
良久之后，他终于停了下来。
但是他的眼神依然有些涣散，精神不济。
“哈德曼，你怎么了？”莉梦露公爵也有些担心了起来。
“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这还要多亏公爵大人您我才能够想通。”哈德曼拱了拱手，表示谢意。
莉梦露公爵并没有想透事情怎么会与自己有关，但是迫于自己的身份，她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让朵莉为哈德曼到了一杯红酒，送到哈德曼手中。
“这杯酒有提神的作用，味道也不错，你可以好好尝尝。”莉梦露公爵轻言细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