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鸟倦望着君箫染彻底低下了那桀骜的头颅,这一次尤鸟倦的确感觉自己败了,自己没有任何反击之力的败了。原来这个世界之上真有人可以将别人的一切行为一切行动都可以算计得一清二楚。
如此人物,千百年来都难得一遇。
此时此刻尤鸟倦忍不住将眼前这位不动如山的君箫染与那位如大海般浩瀚深沉似天空一般无垠广阔的师傅邪帝向雨田联系在一起,脑海中忍不住思忖道:这两人若碰面,会碰撞出怎样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火花呢??
从轻视到重视再到仰视,不过三刻钟的时间,变幻却如此之快。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但细细回忆起来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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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今日我尤鸟倦败于你君箫染之手,的确败得不冤枉,要杀要剐,随你处置!”尤鸟倦视线望着君箫染,缓缓说道。
声音之中,无喜亦无悲。
“倘若我承诺你杀掉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三人,我便放你离去,你如何抉择??”一直沉默不语的君箫染望着尤鸟倦说道。
尤鸟倦愣了一下,尤鸟倦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发呆了多少次了,他甚至感觉平生以来发呆的次数加起来也没有今天的多。微微愣神,尤鸟倦恢复了平日的神色,瞥了一眼倒地不起,但眼神之中却流露着求生本能的三位师弟师妹,再次望向君箫染,道:“此言当真??”
君箫染道:“无论是真是假,你都需回答我的问题,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多问呢?”
尤鸟倦没有恼怒也没有沉默,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这个道理,此时此刻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回答你的问题!”言语微顿,再次扫了一眼自己的师弟师妹,一双眼睛含笑中带着冷酷神色,说道:“若我可得自保,又如何肯顾忌他们的性命,他们的性命在我眼中如同草芥!这个答案,不知君公子是否满意?”
君箫染道:“我很满意,你走吧!”
尤鸟倦凝视着君箫染,似乎要将君箫染这个人牢牢记忆在脑子内,报仇亦或报恩?这也只有尤鸟倦自己清楚。但至少这一刻尤鸟倦表现得出一幅非常感激的神色。
“多谢君公子不杀之恩。”
随即离去。
君箫染收回那柄带血的剑,回头冲着陆小凤、金九龄微微一笑,“看你们的神色似乎并不理解我为何这样做。”
陆小凤老老实实摇了摇头:“我认为我已经很聪明了,但我却猜不穿你的想法!”
君箫染道:“因为你的聪明与我的聪明本身就不是同一种聪明!我放尤鸟倦离开只不过就是因为尤鸟倦对他的师弟师妹还存有半点情谊!”
金九龄指了指至今被君箫染重创动弹不得的周老叹、金环真、丁九重三人道:“你说尤鸟倦对他们三人还存有情谊?”
君箫染道:“你可以不信,我也可以不信,他们三人也可以不信,只要尤鸟倦知道就可以了!”
“你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他尤鸟倦也没有令你心慈手软的理由,不是吗?”陆小凤道。
这一次陆小凤得到了一句不一样的回答:“你错了,他尤鸟倦的确有令我心慈手软的理由,而且这个理由令我不得不对他心慈手软!”
陆小凤转过身去,伸了伸懒腰,拍了拍金九龄的肩膀,轻声叹道:“原本我以为你的棋局已经下至终盘了,却没有想到不过还是中盘。”
“人生如棋,棋亦人生,生命若不终止,我君箫染的棋又如何可以走完呢??现在才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醉饮山林,自是闲暇白云间。
笑红尘,总是爱恨贪嗔痴。
若问人间逍遥在,
风生之谷,客从山来。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