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双手的禁锢解除,我微微地松了一口气。随即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又迅速移回床脚。
袁熙见我如此躲他,竟也没有再发脾气,只是大大方方地坐到了床沿边。“父亲遗言中说你为袁家立了功,让我放你自由。我不明所以,还以为,以为是父亲要你去曹营对曹操使了什么□之术。原来,只是女扮男装而已。”沙哑的声音中竟然,竟然有一丝的歉意。是我听错了?
不过转头想来,原来他是以为我以色事人坏了他的名声!我在黑暗中偷偷朝他翻了个大白眼,继续谨慎地盯着他。
袁熙并没有发现我的举动,因为他的眼睛根本没有朝向这里,而是定定地朝向窗外那轮明月。
“许久未曾见过如此圆润的月了。”袁熙沙哑的声音又想起,对着那轮明月,竟是比对着我的态度好上千倍!
难道我就这么讨他嫌?我暗暗想着,然而暴力男同志却没再理会我。呆呆地望着窗外,反而像是这房间里只有他一人。唉,这本来也该是他的房间吧。
“在你来袁家之前,我就有一个心仪的女子。她叫皎月。人如其名,皎洁如月。”
“我是个粗人,不懂得什么诗书礼仪,我喜欢她,就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然后,她说她也喜欢我。于是,我向她发誓,我袁熙的正妻,必是皎月。”
“那一日,我兴冲冲地找到父亲表明心意,没想到,他却大发雷霆。说我是草包傻蛋,竟然想娶一个怡红楼的□为妻。”
“我不明白,父亲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让三弟继承他的基业。我的妻子是谁,又有什么关系?我和他争吵,却无济于事。没过多久,父亲就做主定下了你我的婚事。”
我有些意外地听着暴力男静静地讲着自己的故事。原来,他竟也有喜欢的人啊。想到这里,我不禁浑身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话说,他大晚上跑过来吓唬完我又神经兮兮地讲起了什么风月故事。他到底要干嘛啊?现在他家老头子已经归西了,莫不是。。。
想到这里,我装出了一副无比正经贤良淑德的模样温柔地对他说道:“你若是想娶她就娶吧,我半点意见都没有!”
我言罢,原本以为他会立马站起身连夜奔过去找他相好,却没想到,袁熙此时却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许久之后,沙哑的声音传入耳畔,带着丝丝的忧伤。
“她死了。就在你进门的那一天。她留下书信,说她自知配不上我,也从未想过要索要什么名分。她不想拖累与我,扰得我夫妻不和。于是,便偷偷自尽于房中。当我发现时,已经太晚了。”
“那一刻,我悲痛不已。恨不得就随她去了。可是母亲却拦住了我,并以她自己的性命相威胁。我不忍再伤害她,于是便答应去迎娶你。”
“皎月在怡红楼并不是什么花魁头牌。只是,她是那个唯一会用真诚的眼光看待我,会真心依赖我相信我的女子。当我揭开盖头瞧见绝美的你的时候,莫名地,我的心却开始疼了起来。很疼,仿佛要裂开了。”
“所以你就看我不顺眼?你就骂我,打我,侮辱我?还说我连一个□都不如?”再也听不下去,我冷冷打断了袁熙的故事。是,我是悲催地当了把小三。可是,你以为这是我愿意的?我也不想来袁家,要是我没来袁家,就不会受那么多的刺激,就不会卷入战争,就不会连爱一个人都不可得!这一切,都是拜你家老爷子所赐!
正当我暗自抱怨袁家没一个好东西的时候,袁熙那家伙竟然转过了身子,一把又把我从床脚拉了出来。我以为他又被我激怒了,立刻绷紧了神经。谁知这一次他并没有再伤害我,只是如对付小动物那样把我摆弄好又替我盖了被子。
我不禁愕然,心想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是不是有间歇性狂躁症?然而却还未等我得出什么有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