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一派之长?只有两三个还算气宇轩昂。
大多数位子的后面都站了门人弟子,却只有一个人的身后是空着的。此人穿的衣服质料特别的好,也特别的合身,腰带上一块四方的碧绿翡翠,配上腰间斜挂着的金刀,真是绝配,倒有点像是个暴发户,向别人炫耀他全部的财产。他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加上那挺拔的鹰鼻,那充满自信的笑容,简直可以让所有的女人为他倾倒,钱祖扬已是十分英俊潇洒的了,可这人还有一份成熟,让他更完美,世间上竟有这样完美的男人。
这人叫丁幽,是江湖中下三流人物的佼佼者,他的慑心术据说是江湖中最邪门的,可他本人更邪门。
丁清楼为什么会邀请这种人?难道他不怕在人群中引起私议吗?
这时,一个道人向那五张太师椅走去。只见这道人漆黑道袍,黑得发亮,羽冠高束,那支拂尘横放在右臂上,神情安详。他走到最左端那张太师椅前面,坐了下来,然后就闭起了眼睛,不看别的,像是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祖云道人,这人竟是祖云道人。他是黄鹤大会的特别宾客?仙奴道人与祖云道人平日都不在江湖上走动,已几乎隐迹在玄武宫了,丁清楼又怎会邀请到祖云道人的?
接着,又有三人走向中央那五张太师椅。走在前面的是钱祖扬和凌寒兰,后面跟着的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一身合身的绸缎衣服,形式却极为普通,左手中指一枚玉石大戒指,与他平凡的相貌极不相称,眼睛无精打采的,只有脸上挂着的那笑容才总算给人讨人欢喜的感觉。他身高八尺有余,比一般人要高出差不多一个头,所以当他站着的时候,别人是看不见他的秃头的,只有当他坐下来或是躺下来的时候,才可以看见他的头顶秃掉了一大块。但奇怪的是,他不喜欢戴帽子,他不怕别人看见他的秃头,还经常坐下来,似乎也喜欢让别人看。有人曾经忍不住问他道:“丁老板为什么不戴帽子,遮一遮……你的秃顶?”他居然笑道:“这有什么好遮掩的?别人没有,他们可要羡慕的呢!”
这人就是丁清楼,只有他才配是丁清楼。
他走得很慢,却坐得很快,一走到中间那张太师椅,他就坐了下来。
祖云道人一直在闭着眼睛,似乎没有察觉到主人已来了,没有站起来恭迎,但当丁清楼坐了下来的时候,他忽然轻轻道:“丁大官人,贫道失礼了。”
丁清楼没去看他,笑道:“道长,有礼了。如今丁某人我只是一介平民,做些小生意糊口,不是什么官人了,道长这是在取笑了。”
祖云道人脸色微变,忙道:“贫道失言,还请丁先生见谅。”
丁清楼笑道:“哪里哪里,道长别放在心上。”然后,他转过身来,看着还站在那儿的钱祖扬和凌寒兰,笑吟吟的道:“小钱呀,你看你,都把凌大小姐吓怕了,两位还不快坐下。”
钱祖扬道:“丁老鬼,你真是太抬举我了,我算是什么东西,哪有资格坐在这里?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跟丁大老板攀关系!”
丁清楼笑道:“你这小赌鬼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妈的?舌头长在别人嘴里,他们爱怎样说就让他们说个够,与你我又有何干?这是我的决定,你不坐下来,就是不给我面子!”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像是要翻脸的样子,真是说变就变,全没一点征兆。
钱祖扬知道他这是来假的,可心里也不免寒了一寒,无奈下只有叹息一声,坐了下来。
凌寒兰“我”字刚一出口,钱祖扬已把她拉了下来,“凌姑娘,你还是别推了,这丁老鬼的脾气又臭又怪,他决定的事情谁也别想改变!”
“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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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祖扬又把她的话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