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稳心神,下车由太监领着去公主宫里,却不料宫里的宫女说:“公主和公子们上花园里玩赏去了。”
听着这话姚海棠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什么叫“公主和公子们”,不应该是公主和殿下们么。于是抽了个空,姚海棠拉着齐晏说:“公主和哪家的公子们啊,居然这么亲近。”
接着就见齐晏拿“你是白痴”的眼神看着她,答道:“还能是哪家的,杜家的、皇家的,要是别家的公子,怎么能和公主亲般亲近”
瞥了齐晏一眼,然后姚海棠整个脑子就乱了,因为乔致安和陈荣都管杜敬璋叫公子,而且是四公子,难道是四皇子么……这样的话有些事倒能够解释得通,就能够明白,为什么乔致安要针对杜敬璋说那些类似“身不由己”的话。
不过到花园里见了公主,却没发现杜敬璋,皇子们一见是新科翰林郎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挥手招呼齐晏到一边说话去了,把姚海棠亮到了公主跟前。
“你就是唐瑶,齐晏的心上人?”公主倒不见高高在上,反而是有些好奇地看着姚海棠。
恭敬地行了礼,姚海棠拿着十分的规矩说道:“民女唐瑶见过慧安公主。”
慧安公主虚扶了姚海棠一把,然后又说道:“听说你是个才女,不仅能治器,还博古通今能做得一手漂亮文章。诗书琴画这些我都不会,齐晏说什么百年携手需求志同道合,兴致来时可吟诗作赋,闲适之时可品茗听琴,你你们平时真是这样吗?”
大概这位公主和那位慧思公主还是大有不同的,姚海棠听完话后就一个念头,把齐晏吊树上抽他一顿鞭子,这假话说得都不带脸红心跳的:“回公主,是表兄过奖了,哪里有这么好,只是道有心时观石如珠玉,无心时观珠玉如顽石。”
“有心时观石如珠玉,无心时观珠玉如顽石,这话我爱听,齐晏说那么多,都不如你这句话。其实我也只是到了适婚的年龄,觉得齐晏各方可托附,并没有其他想法,你别介意。”慧安公主要说多喜欢齐晏,那也不可能,这位可是个侠女,对文人的喜好并不大,不过齐晏也不像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那么酸腐,所以慧安公主才动了念头。
长出了一口气,大概以后不会被盯死,所以姚海棠也露出笑脸来了,说道:“多承公主恩典,民女感激不尽。”
这时慧安公主正领着姚海棠往水边缓缓行着,宫女们随着老远,慧安公主看了四下一眼,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只是想从这个地方出去而已,看着繁华漂亮,其实就是个笼子,关在里边多不自由。却没料想到齐晏已经有了你,倒是我唐突了。”
至此,姚海棠认为自己大抵只是来做个摆设,用以让慧安公主断了这念头的,所以她很安稳地说道:“回公主,这天下也不过只是个大笼子,人心若在樊笼里,天下无不是笼子,人心若自由了,樊笼也不过是摆设。”
但是很明显,她安稳得太早了,也太过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忽略了这是宫里,宫里有几个是脑筋简单,思维不绕弯的。简单和不绕弯的人早在宫里没响儿了,哪还能受荣宠“二哥……”没走出多远,慧安公主忽然高兴地喊了一声。
闻声,姚海棠连忙行礼:“民女唐瑶见过殿下。”
让慧安叫二哥的,当然就是二皇子,二皇子名敬琮,和慧安公主一母同胞:“免礼,这就是齐晏说的唐瑶姑娘吧。”
“可不是,二哥,唐瑶姑娘可真会说话儿,刚才还跟我说心若自由,樊笼也形同虚设呢”慧安公主笑眯眯地说道,这时笑容天真无邪的模样让姚海棠却升出点儿不妥当来。
但是姚海棠不知道不妥当在哪里,也不知道这宫里行一步就是一步陷阱,要光在也养不出那些个身不由己的人来(明天开始《朱门纪事》里会更现言《缘何》,一天两更,早八晚七,已经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