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山野才更需要通庙堂,否则如何能安。”
乔致安说完拂袖而起,施一礼后便扬长而去。
留下杜敬璋在屋里半晌没有丝毫动弹,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上一眨,末了也叹了口气:“致安,你怎么就那么犟,如果没有安然功成身退的筹码,我怎么会兴这个念头,海棠啊最怕死了”
趁着还没到发兵的时候,杜敬璋觉得可以去看看那个“不宜入京”的姑娘。要是真到了秋时,就没什么时间可以去瞧她了,发兵前有很多事宜,他需要亲自督办。
但是这念头才起,宫里就来了人,着急忙慌地近前说道:“四公子,皇上……皇上忽然昏过去了,御医正在医治却不得法,这会儿还没醒过来呐……”
一听这个,杜敬璋坐不住了,赶忙起身去宫里。虽然皇帝那天隐隐表露过一些,但皇帝一直龙精虎猛,前几年还生过个公主呢。
杜敬璋总觉得他这位圣天子君父活到百八十总不成问题,可他却忘记了皇帝既不是剑师也不是器师,只是个寻常之人,近些年来更见了老态。
才四十余就见了老态,杜敬璋在进宫门时顿觉心头一酸,有些人虽然怨着,但是如果真的再也见不着了,只会是挠心挠肺……
165.点不明
宫中有事,虽慌不乱,大家都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宫妃们各自安安静静地等着,或有抽泣或面露悲色,但没有谁这时候会冲到皇帝的龙榻边哭天喊地,就算是想这么干,她们也会被寝宫外站着的司礼告知,除却必备人员,帝王病榻之侧除却太后、皇后、嫡皇子,余人不召不入。
当杜敬璋走进寝宫时,只有御医在施诊,而乔致安则在一侧侍立,杜敬璋轻声道:“致安,如何?”
“不见醒,但已经稳下来了。”乔致安说完示意杜敬璋到外边说话。
两人缓缓走出寝宫,杜敬璋看了眼天光,见似乎是要下雨的样子,拿手挡着额面抬头细看了眼天上的云彩如何移动,然后才说道:“云往东雨成空,云往西雨淅沥,看来这场雨还是落不下来。”
随着杜敬璋的话,乔致安也搭着手看了眼天,然后说道:“公子来的路上见到虹了吗?”
“没有,怎么了?”两人虽是说着天气,却都知是各有所指。
“北虹,东晴西雨南平北乱,明天集市上大概又会有流言了。”乔致安说罢就看了眼杜敬璋,然后两人都不说话了,一起抬头看着天空,似乎都在揣测天意一般。
这时忽然有些微声音传来,杜敬璋扬声问道:“是小九来了?”
有小太监来回话说:“回公子,确是九公子来了,只是九公子眼下……”
“致安,你进去看着,我去和小九说会儿话。”说着杜敬璋就快步赶到宫门口,便见杜敬玱在那跟守宫门的侍卫说着什么:“小九。”
“四哥……”杜敬玱莫名地瑟瑟然躲了躲,杜敬璋的眼光看过来时,他总觉得带着三分责备,而他是受惯了杜敬璋教的示意侍卫下去后,杜敬璋拉了杜敬玱往一侧的小花园里去,边走杜敬璋边说道:“这时候你应该明白自己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
闻言杜敬玱又唤了一声:“四哥”
这声带着些微不平之意,杜敬璋看了眼说道:“若连眼下的事都承受不得,心觉不平,那接下来很多年你如何过得去?”
皇帝一直在压着杜敬玱,不怎么让他冒头居功,所以杜敬玱一直挺愤愤然。不过他也明白这是为什么,所以也仅仅是愤愤然而已,并无其他:“我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活得好好的。”
“别使脾气了,该哪儿哪儿待着去,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父亲寝宫,你这时候犯忌讳,明天就不知道多少张嘴论你的是非。”想起病榻上的皇帝,杜敬璋也不知道自